漸漸地,整個一樓炸開了鍋,嘈雜聲漸起。
陣陣的竊竊私語聲在空曠的明慧閣中清晰可聞。
“沒有人來了吧,那我還有點小事要處理,就先不奉陪各位了,有緣再聚。”張凡抱拳說道,不等其他人說什麼,就急匆匆出去了。”
不知怎的,他心裏總有莫名的焦急感傳來,再看到無元恒那詭異陰森的笑容後,更加心神不寧,他思來想去,也就隻有張府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看看。
聽說幻力高深者,可回歸過去,可預測未來,張凡雖還未到那種境界,可冥冥中的感應還是有的。
無元恒笑了一聲,低聲道:“看來那件事應該成功了,惹到我,不脫層皮怎麼行。”
明慧閣中,二樓一女子站立窗邊,旁邊一木琴橫擺,窗外蔚藍天空中白雲朵朵,這唯美如畫的一幕卻無人欣賞。
隱約間,一聲唉歎響起,“這明都,終於要變了啊。”
......
張府大門外麵,密密麻麻相繼站立了近百位黑甲戰士,麵容焦急,全身殺氣隱現。
張凡遠遠看到這一幕,心裏一突,“果然出事了。“
“怎麼回事?”張凡快步臨到跟前,急聲問道。
見來者是張凡後,嘩的一聲,所有戰士竟整齊劃一地單膝跪地,最前麵一統領沉痛說道:“吾等保護將軍不利,請少爺責罰。”
“請少爺責罰。”所有人腦袋低下,齊聲喊道。
張凡眉頭一皺,眼睛四顧,沉聲說道:“所有人都起來,想讓更多的人看笑話嗎。”
“趕緊給我進去。”
說完,他就急忙跑了進去。
東院往常張向天住的屋子裏,擠滿了人,除過於滄海等兩位副將外,紅豔楚雨凝也都在裏麵。
張向天平躺在床上,全身裸露在外的所有皮膚皆成為了紫黑色,下麵竟有些細絲般的紅色光華像水裏的小魚般沿著全身穿梭,看上去恐怖異常。
旁邊的紅豔眼睛通紅,顯然是剛才哭過。
脾氣古怪的溫大師,這次也安安靜靜,不時綠色的幻力注入張向天的身體,額頭上已見汗跡。
“師父,張將軍到底怎樣了?”旁邊的陳海擔心問道。
沒想到,陳海與溫大師竟有師徒關係。
溫大師挺直身體,將張向天身體內的幻力都收了回來,摸著自己的長山羊胡,搖頭不語。
這時,嘭的一聲,張凡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全身烏黑的張向天,心裏也一陣難過痛苦,雖如今他已不再是原來的張凡,可這些天張向天對他的疼愛不減反增,這讓他心裏很是感動,他也真正接受了這樣一位慈愛的異世父親,可如今卻成了這樣,這讓他心中怒火焚燒,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幹的。
屋子裏靜悄悄的,張凡剛想上去摸一下張向天,溫大師的話,又讓他將手伸了回來。
“小子,不想死的話,就別動。”
“於副將,這到底怎麼回事?”張凡轉頭沉聲問道,幾位副將中,他也就對於滄海還算熟悉。
於滄海斟酌了一下,說道:“是我們辦事不利,張將軍在回來途中遭到了天殺人的暗箭,箭上塗有劇毒。”
旁邊的熬副將跟霜打的茄子般,垂頭喪氣,低頭不語。
“又是這個天殺。”張凡眼神陰沉,這已經是第二次遭到天殺人的襲殺了。
“好了,你們還要不要聽聽他的傷勢如何了?”溫大師胡子吹起,大聲說道。
張凡急忙上前低身一躬,誠懇道:“不好意思,麻煩溫大師了,我父親,他到底怎樣了。”
溫大師哼了一聲,“這裏沒有外人吧。”
張凡楞了一下,環顧四周,說道:“沒有,您老大可放心,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溫大師表情嚴肅了起來,“唉,天意如此啊。”
眾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張向天和當今皇帝無霸天中的是同一種毒,剛開始,毒素蔓延,紅絲穿梭,全身青黑,時長半個時辰,再然後,青黑褪去,膚色正常,可人卻陷入長久昏迷之中,皮膚幹裂,飯食不進,如果不能解毒,那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活死人。”
“活死人,一樣的毒,又是無元恒嗎?”張凡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都悲痛欲絕,憤怒不以。
“我這就去找那個雜碎。”
熬副將熬雲,脾氣火爆,作勢就要往外衝去。
“你給我站住,你這麼出去能幹什麼?”張凡直接一聲大喝。
張凡失憶後,眾人都有一種感覺,在處事方式上,跟張向天是越來越像了。
於滄海急忙將熬雲給拉了回來,站定後,仍然呼哧呼哧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