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張凡竟然與諸葛家木家兩大天才相識,方洪海的眼睛愈發森寒,雙眸中黑色光彩一閃即逝,威勢攝人,嘴角輕笑,“認識那兩位又怎樣,成者為王,誰又去在乎你的手段。”
隨即與方洪正互相交了個眼色,臉龐又重新舒展開來,笑意掛滿臉上。
“張凡,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啊。”花月容雙眼就沒離開過前麵的方洪海,時間久了,就越發覺得方洪海那裏有問題,不由壓低聲音,湊到張凡耳邊小聲提醒道。
張凡雖然和諸葛木兮木秀嫣兩人相談甚歡,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方洪海那裏,聽到花月容的話語,臉色凝重,皺起眉頭,“你也發現了啊,既然他是即將突破的喚天圓滿強者,可從其氣勢來判斷,好像有點太弱了。”
“對啊,有點不合常理啊,雖然他身上氣勢極強,可總覺得外強中幹,好像在極力掩飾著什麼。”花月容補充道。
張凡靈識一動,向方洪海那裏包裹而去,可其周圍好似有一層薄膜壁壘,將其緊緊保護,張凡的靈識根本無用武之地,思來想去,仍就沒有什麼結果。
隻能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暗自小心了。
在兩人低頭竊竊私語的時候,方洪海幹咳兩聲,將眾人的注意吸引了過來,大多臉帶困惑,自天機鍾響之後,天際護使也漸漸名聲大噪起來,可看剛才情況,方家似乎與天機護使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這讓他們心中忐忑,深怕卷進這場風暴之中。
“大家也等了許久了,現在呢,人已到齊,我就先說幾句。”方洪海拍了拍手,春光滿麵,朗聲道。
“這幾天呢,外麵有很多傳言,我想大家也到聽過了,什麼我們強抓少女,逼婚下葬,還有什麼借少女陰體,突破瓶頸,這些呢,純屬子虛烏有,滿口亂談,一切都是在造謠生事,陰婚之名,確實有此一事,可那也是雙方父母及當事人全部同意的情況下,共同商定的。”
“家業一大,不免遭人嫉恨,所以有些人呢就拿此事大做文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方洪海神色悲戚,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聲淚俱下,好似他吃了很大的虧一樣。
張凡幾人目瞪口呆,他們今天終於見識了什麼叫信口雌黃,能將事實全部翻轉扭曲,這方洪海的臉皮也確實厚到了極點。
“我忽然發現,這方家家主前世定是個戲子,這也太能演了。”葉風錦張著嘴巴,驚歎道。
“確實能演,不過,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愚昧無知。”張凡看著底下有些人竟然在連連點頭,他的心裏不由一陣感慨。
“張凡公子,你的事,我多多少少聽過一些,對你們來說,形式可有點不妙啊。”木秀嫣眼波含笑,看著眼前這一臉淡然,臨危不懼的俊逸少年,她心裏確實有點不太明白,這張凡到底貧借什麼,從方家這裏,將人堂而皇之地接走。
張凡斜瞥了木秀嫣一眼,對於有點不解風情的張凡來說,木秀嫣的臉蛋實在沒有什麼誘惑力,說到底,就是一副皮囊而已,見木秀嫣問到這裏,心中一涼,如今小黑仍不見蘇醒,他的實力無疑將大打折扣,大嫂更是了無音信,貧他們三人,實在沒有一點底氣。
“盡人事聽天命吧,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張凡輕輕說道。
張凡的輕聲話語讓木秀嫣心裏一震,心裏莫名的羨慕起那女子來,能有張凡這樣一位知己,估計很幸福吧。
對於知道內情的張凡幾人來說,方洪海的滿口亂鄒,實在是太過可笑,而對於跟方家敵對的朱家何家來說,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挑釁打壓的機會。
“我說方洪海,你可是真有臉皮亂說啊,雙方父母,哪呢?我怎麼沒見到,據我所知,你抓來的那噬陰體女子,可是孤身一人吧。”何家家主何況生鷹眼彎鼻,眼窩深陷,看起來甚是猙獰,一臉陰翳之色,對於方洪海的胡言亂語,很不感冒,直接出演擠兌道。
“嗬嗬,何家主要是不信,可以隨我一來。他們就在後院客房,你一見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方洪海嗬嗬一笑,眼角瞟了張凡那裏一眼,輕描淡寫說道。
看著張凡的鎮定臉龐,方洪海神色孤疑,隨即又搖了搖頭,“你小子,就給我裝吧,總有你沉不住氣的時候。”
何況生隻是冷哼了一聲,再未說話,傻子都知道,方洪海隨便找對父母來冒名頂替,容易至極,他跟去查看,無疑是自取嘲弄而已。
朱剩則抵著下巴,默不作聲,神情陰晴不定,不知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