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哺心從李九洋的眼神裏看出了一股決然,再看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她也隻好輕咬了咬了嘴唇,點頭道:“九洋,姐帶你去可以。不過你記住,咱們是去解決事情,不是找麻煩的,知道不?”
“我明白。”李九洋聳肩笑笑,推出林哺心的白色電動車,鎖好門之後,他充當起了司機:“姐,吃飯的地方是哪裏?”
“金閨KTV。”林哺心猶豫了一下說道。
“KTV?”李九洋發動車子,哼道:“KTV那也是吃飯談事情的地方?”
“你不懂。”林哺心搖搖頭,也沒再多說。
其實,自從那天李九洋揍了綠毛之後,林哺心就托人聯係到了許衡新,想請他出麵幫著說和說和,自己這邊願意多出一些錢。許衡新當時沒拒絕也沒答應,隻說如果黑狼找她,可以再給自己打電話。
第二天林哺心和黑狼聯係,黑狼正在養傷,加上林哺心一個勁兒給他的道歉,也算是得到了他的口頭諒解。黑狼表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回頭吃頓飯,陪個罪也就是了。
本來事情表麵上看就這麼解決了,可是冤家路窄,新手村的時候李九洋殺了綠毛一次,黑山副本又幹掉他一次,綠毛可有些沉不住氣了。跑到黑狼那添油加醋的給李九洋抹了不少黑,黑狼也終於動怒,讓綠毛告訴林哺心,晚上要找她談談。
林哺心和鬼王他們刷副本的時候,從天王蓋地虎那得到黑狼要“請自己吃飯”的消息,林哺心當場就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好事。急匆匆的下了遊戲,再次給許衡新去了電話。
許衡新這次答應的很痛快,讓林哺心來金閨KTV,稍後他也會邀請黑狼過來,大家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把這一頁揭過去也就算了。之所以選擇金閨KTV,因為這裏是許衡新的產業。雖然林哺心答應給他一個三萬塊的紅包,但是不排除許衡新有再敲幸福旅社一筆竹杠的目的。
在金閨KTV門口停下了電動車,林哺心帶著李九洋一前一後走了進去。六點半,夜生活雖然還沒開始,但是大廳的沙發上坐滿了穿著極少、妝容極濃的女人,嘰嘰喳喳的在那聊天。
KTV有陪唱,有小姐這似乎也不是什麼秘密,但是敢讓小姐們明目張膽的坐在大廳吸引客人眼球,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至少說明許衡新來頭不小,起碼在警察係統有強硬的靠山,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囂張。
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與來意之後,服務生在對講機裏說了幾句,然後帶著她和李九洋直接上了五樓。
此時金閨KTV五樓豪華包廂內已經坐著六七個人,中間那位差不多三十多歲,穿著雪白的襯衫,筆挺的西褲,手腕上帶著一塊價值不菲的金表,不認識他的人肯定以為這貨是商場上的成功人士,可道上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鎮上首屈一指的老大,許衡新。
許衡新右邊坐著一位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這貨剃著混混最常見的短發,上身穿著跨欄背心,露出了前胸上半截藍色紋身。他的身材也算壯碩,右臂上還有一道長約十幾厘米的刀疤,猙獰恐怖。不用問,這人就是黑狼幫的幫主,綽號黑狼。
“黑狼兄弟,我很好奇啊。”看了看黑狼身旁的拐杖,許衡新皺眉道:“大學城附近這幾個幫會都相安無事,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你下手?”
雖說許衡新成名的時間很久,但是黑狼這犢子心狠手辣,沒必要為了區區一個旅社的小老板得罪他,因此許衡新說話也很客氣。
“沒誰,是我自己出現了點失誤。”黑狼顯然不想在這事兒上多說,哼道:“許總,我這人憋不住話,直說了。林哺心手下現實裏打了我的人,遊戲中殺了他們兩次,這口氣我咽不下。”
“我當然知道,黑狼兄弟,你不會以為我真打算為林哺心出頭吧?”許衡新笑笑。
“難道不是?”黑狼反問。
“哈,黑狼兄弟你格鬥實力很強,但卻不擅長玩這些陰謀詭計啊。”許衡新嘴角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當哥哥的比你多混了兩年江湖,知道你心裏的想法。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在別的地方,你辦了林哺心,萬一被人看到報警,這多少有些麻煩吧?”
“這倒是。”
“那不就得了?黑狼兄弟恐怕也知道我和大學城派出所所長的關係,在我這裏隻要你不搞出人命,出了天大的事兒我都能給你兜著。”許衡新打開桌麵上的牛皮小包,扔出一顆小藥丸:“等會林哺心來了,黑狼兄弟要給我這個中間人麵子,讓我把錢賺到手。等功夫做足了,你找個機會將這東西放在她的酒裏,還不是由著你折騰?”
“嗬,還是進口貨呢。”黑狼將那白色的藥丸拿在手裏,戒備的道:“隻是我不明白,許總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