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哺心一臉怒氣,安雨諾卻是搖頭道:“我師傅是個很正經的人啊,他怎麼會占我便宜?”
安雨諾這麼一說,李九洋頓時淚流滿麵,丫的,啥也不說了,還是徒弟親!
“正經?”林哺心都被氣笑了:“剛才他叫門的時候,一直盯著你看,這也叫正經?”
“哦。”安雨諾毫不在意的晃動了兩下小腿:“看吧看吧,反正又少不了一塊肉,再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不被他看,以後也要被其他臭老爺們看,我都習慣了。對了,師傅,我流氓兔的小內內,可愛不?”
林哺心滿腦門黑線,李九洋也是徹底無語,唯有狂刀好像什麼都聽不到,稀裏嘩啦吃的正香。
“我次奧,這餃子怎麼這麼多水,好鮮啊!我次奧,絕對讚!”林哺心還想再說安雨諾幾句,沒想到小美女吃了一個餃子,頓時驚呼出聲。
“速凍水餃都一個味道,用得著這麼一驚一乍?”林哺心好奇的咬了一小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今天的餃子的確和平時吃的不一樣,麵皮入口很鬆很軟,卻很有味道。剛剛咬開,濃鬱的肉香夾雜著芹菜、大蔥的清香夾雜在湯水之中,順著口腔,擴散到渾身的毛孔。
“師傅,師傅,這餃子是你包的?”安雨諾可不知道什麼叫文雅,嘴裏塞了兩個餃子,邊吃便問。
“當然啊,為了這頓餃子,哥都沒午睡。”李九洋嘿嘿笑道:“剛才你不是問為什麼餃子餡裏那麼多水嘛……因為我累到感冒,鼻涕眼淚都流到肉餡當中,所以水多,嘿!”
“嘔——呸呸呸!”安雨諾頓時幹嘔,嘴裏的餃子連皮帶餡兒吐了一地。
“臭犢子,你惡不惡心?”明知道是騙人,可林哺心也覺得好惡心。
“你們心裏素質真差啊。”李九洋惡心了她們一把,這才笑道:“小刀看到了,我弄肉餡的時候加了很多水,然後趁著冰凍才包的。煮餃子的時候冰碴融化,餡兒裏自然有水,這就是傳說中的灌湯餃啊!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我次奧,你想嚇死我啊!”大美妞白了一眼李九洋,有心不吃了,可是餃子的味道實在太好,實在忍不住。不過,這次她可不敢太囂張,一邊小口慢吃,一邊道:“還有啊,你這麵皮也是自己做的?為毛比我在外麵吃的要好吃很多倍?”
“哦,我和麵之前去廁所回來沒洗手,可能有點特殊味道,所以——”
“臭犢子,你說什麼!”林哺心瞬間暴怒。
“安啦安啦!”李九洋嚇的一哆嗦:“外麵飯店買現成的麵皮,大多是機器和麵,自然不如這純手工啊!”
“這還差不多。”林哺心這才點頭,然後忽然笑道:“九洋,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那感情好,以後我,雨諾還有小刀的一日三餐就全由你負責。”
“我同意!”再戀狂刀這時候已經幹掉了五十多個餃子,打著飽嗝說道。
“滾蛋,要不是你非要逼哥,我能當夥夫?”李九洋瞪了他一眼:“吃完沒,吃完滾蛋,看你就煩。”
“嘿嘿。”再戀狂刀端著碗就走,邊走邊道:“原湯化原食,我喝完餃子湯,等會你們吃剩下的都留著,我全包!”
說完,這貨還真喝了一碗熱乎乎的餃子湯,然後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走到幸福旅社門口抽煙。
福州的夏天六點鍾天還是很亮,但溫度多少也算是降下去許多,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一邊抽煙,狂刀一邊嘿嘿傻笑。這地方雖然破,雖然沒有高樓大廈、沒有燈紅酒綠的夜生活,但是能吃頓餃子,抽根飯後煙,這就是人生最最幸福的事情。
甚至狂刀都在想,生活就這麼一直平靜過下去,應該也很不錯吧?
可是老天從來都不會順人心意,狂刀這種平和的心境剛剛升起,門前右手邊的馬路上燈光閃爍,三輛麵包車囂張的駛來,在距離幸福旅社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停下車子。
車門打開,每輛車子上都跳出了十來個人,這些貨全都黑色緊身短袖,或是短發,或是將頭發染成五顏六色,很囂張。從車上下來之後他們也不說話,打開後備箱,一把把長約一米多的砍刀被抽了出來。
再戀狂刀回頭看了一眼,李九洋和林哺心、安雨諾說說笑笑的還在吃飯,他站起身將門關上,然後坐下繼續抽煙,好像根本沒看到那群人似的。那群人也沒鬧,或蹲在路邊,或靠著車身,抽煙。
抽煙這事兒挺好,高興了抽,心煩了抽,活著抽,死了就完了。
沒幾分鍾,狂刀的左手邊也駛來了幾輛麵包車,也是在距離幸福旅社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車,幾十個黑衣小夥跳下車,拿刀,抽煙,好像尼瑪拍電視劇一般。這時候附近工廠的打工族都已經下班,眼看著以幸福旅社為中心左右站滿了混混,有膽小的掉頭往回走,膽大的也是停下車子遠遠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