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研在南方生活了六年,他在北方生活了十年,這時年分量,孰輕孰重,習研自然分得清。
習研報考的大學,在北方。
歸繁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他不能去上大學了,就跟著習研來到了北方。
習研在北方讀大學,而他歸繁全無一技,是去北漂。
在同一個城市,大學裏自然是輕鬆許多了,習研的日子很悠閑。
習研沒有去參加什麼學校裏的社團,他把時間全部安排給了學習和見歸繁。
可是,很明顯的,習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習,習研有些厭煩。
習研多次提出要見歸繁,都被歸繁柔柔弱弱拒絕,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習研很不爽。
習研不知道,歸繁對他的思念,比他對歸繁的要深很多。
可是歸繁不會說,他不像習研,什麼都敢說都敢做。
他歸繁隻是歸繁,從來都是怯懦的歸繁,再濃烈的情感,他也不會勇敢說出。
歸繁看著光鮮的歸繁,他會嫉妒,他會自卑。
而這些,歸繁不想讓習研看到。
習研大二那年,歸繁對習研的回避開始愈發明顯,習研感知的到,他很懊惱,可是他找不到歸繁。
歸繁不接他的電話,原先問過歸繁的地址,歸繁怎麼都不肯說。
【歸繁,
難道,你又被誰欺負了?】
習研大二的時候,課外時間更加多了,他用了各種方法,終於有了歸繁的線索。
歸繁是在一家中藥店做學徒,習研看到瘦瘦弱弱的歸繁時,心中酸成了一片。
他的歸繁,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他為什麼不肯對自己說?
什麼都不說,甚至,他都不想他習研找到他。
為什麼!
習研走到歸繁麵前,毫無意外的,他看到歸繁驚惶的臉。
習研不給歸繁說話的機會,他把歸繁抓了來,去了他們宿舍。
今天,習研的舍友都不在,他可以毫無顧慮的將歸繁壓在身下,盡情肆虐。
他的愛。
歸繁沒有反抗,他任習研在他身上動作,沒有一句話。
【歸繁,
是誰給你的不自信?】
那天以後,歸繁再沒有躲著習研,習研想什麼時候來找他,他都是隨時在的。
這樣的關係,歸繁與習研一直在維持。
隻是,他們這樣的關係,注定是得不到傳統家長的認可的。
是歸繁先出櫃的,他被家人掃地出門,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隻有習研。
習研在得知一切後,當天就在家宣布出櫃,習研的父母還算冷靜,但也是變相施壓。
習研受不住,就直接搬了出來,和歸繁一起住。
就算是全世界都不喜歡他,他還有他,這就足夠了。
習研畢業之後就業,像他這樣的人才,自然是走到哪都會有人要的,工作很快就定下了。
歸繁就不一樣了,他在藥店的工作因故辭了,每天去各種地方麵試,沒有通過的。
歸繁一度很絕望,還好習研早早發現異常,一直在調節他的情緒,歸繁一直還在堅持。
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歸繁是靠習研養著的,習研不介意,歸繁自己卻很在意。
歸繁覺得,他與習研的感情,應該是與錢財無關的。
可是現在……
歸繁每日想著,總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