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紀是個很能忍痛的人,平常在家裏麵雖然不是最受寵的那個,但也不至於讓他受苦受難,就連以前家裏麵有個老傭人收人錢財想讓他下地獄對這他射了一發子彈,他也生生的挨了下來,也沒哼一句默默的呆在家裏等醫生過來給他手術,那時候他真沒覺得有多疼,而現在,被那張符打中後,那種疼痛感瞬間襲來,久久不散,讓他忍不住冷哼一聲,也好在左青給了點了穴,讓他緩和下來,可也隻是緩和下來,那種疼痛的感覺還時不時的襲來,讓他有些受不了。可要他主動開口要左青救自己,他又實在放不下身段,隻好挨著痛,咬著牙自個躺在和森的床上閉目養神。
“要不要給沈少爺吃點藥什麼的?”常年跟在和森身邊,熙姐也知道了一些和森會有什麼東西,自然也就知道這能減少病痛的藥還是有那麼幾樣的“我怕太嚴重導致魂飛播散”
“放心吧,那道符主要是用來震懾作用,傷不了”在把杜小川手上的符研究個七七八八後,和森很肯定的說“而且看樣子,那小道士也並不知道這符的真正作用”
“可是,我怕再不回歸本體,會夜長夢多”熙姐擔心的也並無道理,她那個時代正是道家風靡的時候,大戶人家裏也有很多請道士去做法,她有幸就見過這麼一回,那大戶人家的傳承人因為意外去世,家裏人就請了一位道士去做法,希望能召回兒子的魂,重新活過來,可是由於這為道士道法太淺,本來應該招回的魂變成了另外一個遊蕩的鬼。這人是複活了,可性情卻大變,最後那殷實的家業也在短短的幾個月類全部敗光,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熙姐說的是”左青聽了熙姐說的,也點頭附和“和森自古以來這借屍還魂的都沒一個好下場,不關是本體,還有這魂魄也很難逃一散啊”
“我知道了”這種事情他金和森在宅子裏也聽過不少,他自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我去勸勸他吧”看了眼躺在他床上皺著眉頭握緊拳頭的男人,和森決定,這回不管他是否同意,先救了他再說,然後直接扔進他本體,要知道他金和森偶爾會是一個暴利的人。
“現在他魂很虛弱,我怕再晚本體那邊出事”左青看了眼沈紀,發現他身子顏色漸漸變淡,有些擔心還在醫院本體的事情了。
“恩”和森想了想起這段時間關於沈家的報紙,隻有沈家少爺手術成功,並沒有醒來的消息,怕是一直在醫院用藥水續著命。“看樣子阿古和沈紀本體的磨合有些慢”這人是由身體和靈魂所組合而成的,因為常年的磨合,身體已經習慣了靈魂,而靈魂也習慣了這個容器,而此時卻是一個身體和另外一個靈魂結合在一起,因為阿古的屬性和沈紀有著大大的不相同,相對的他醒過來的時間就會慢很多。
“不如讓左青和你去趟醫院吧”聽見兩人的對話,熙姐有些害怕了。 “好歹也有個照應”和森的體製她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左青她算清楚啊,至少他的道行要比這個能見鬼的和森來得要深很多,有他跟著她會比較放心。
“不行那裏有結界”和森搖搖頭“這就算去了,沈紀也進不去”
“你不能破嗎?”
“ 二哥在這附近,我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和森想了想,又看了眼沈紀說“八成今天他們去醫院就是為了沈紀的事,搞不好那邊出事了”越像越覺得不對勁,越想他的眉頭就皺得越深。
金和親,金家老宅子排行老二,頭頂上還有一個哥哥金和平,雖說同為金家人,可這個老二卻對這傳承之術毫無興趣,從小被金老爺子抓起來掛在樹上被咒語的次數可是數不勝數,他當時背著,兩天也就忘了,之後老爺子也放棄了把他丟到國外去學什麼經濟學,回來就開始照看家裏的大小生意,也把家裏麵對外的大事小事都是丟給他處理。相反,金家老大金和平,卻是實在實在遺傳了金老爺子的興趣,還有脾氣,所以既然有了這麼一個可以傳承自己衣缽的兒子,老爺子也就對金和親放寬的政策,開始手把手的教大兒子,也把教場的教受扔給大兒子,自己也坐實了這個甩手掌櫃的稱號,這也是金老爺子為了他兩個兒子在他百年之後兩個人可以不為傳承人而自相殘殺,而特此安排,一個管理宅子內部所有傳承,遇到資質好的孩子進行教導,一個管理接手生意,管理從教場走出來的天師,靈媒師,風水師們。而金和森對於金老爺子來時卻是一個意外,可以說他的到來就是一個意外。
“和森,別怪熙姐多嘴”眼見和森猶豫的說起他二哥,熙姐忍住開口了“你哥哥到這來你作為弟弟理應招待招待才是,兄弟間哪有什麼隔夜仇的?”見和森提起的表情,熙姐想或許是這兩兄弟關係不那麼的好,才導致他的表情。
“熙姐,和森和二哥沒什麼多大的仇”和森知道熙姐的意思,這做人,做兄弟的道理他也得學著點“隻是小時候關係並不那麼親,而且依著他性子,這次是來辦事的,想他也抽不出時間和我敘舊敘兄弟情”
要說和森和他二哥到底親不親,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他到金家宅子的時候,已經有四歲多了,大哥也十二歲,二哥也十歲了,年齡相差大不說,他又是突然到來的一個弟弟,兩個哥哥自然不會和他再多親近,偶爾帶著玩也是玩一些他不懂的遊戲,最後也就幹脆不帶著他玩。直到後來老爺子把他二哥倒掉在樹上背咒語,和森常常去看他,偶爾帶點吃的過去,才漸漸的熟悉起來,能說上一些事,可是再深入的也都避而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