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好聽的琴曲,想不到你這丫頭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陶玉舒一邊鼓著掌,一邊走了進來。
看著少女臉上還未散去的笑意,他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確實太出人意料了,他知道她聰慧,可是卻沒想到,她的琴竟然彈的這麼好。
“是啊,是啊,小玥,你彈的好好啊!”陶映雪轉頭瞥了來人一眼,遂不再理會他。反正這段時間,他也是這裏的常客了,出現在這裏一點也不奇怪。
陳玥璃粲然一笑,滿不在意的說道:“哪裏,隨便彈彈而已。”
她確實是隨便彈彈的,她隻覺得這琴曲很熟悉,隨手就彈了出來。
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模樣,陶玉舒心中再次產生了深深的疑惑——要是常人聽到別人這般誇獎,怎麼都會喜形於色的,可是她卻表現的太過隨意,好似這在她眼裏,真的隻是小菜一碟一般。
他不喜拘束,也因此對琴棋書畫這些附庸風雅之事有些興趣。
她今日這一曲,比之宮廷中的禮樂恐怕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絕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可是她竟然是這樣的淡然。
不僅如此,這首曲子美則美矣,可是任他活了這麼多年,也從未聽過。
“這是什麼曲子啊,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聽過?”正在他憋著滿心疑惑之時,陶映雪已經替他問了出來。
在腦海裏搜尋一番,發現還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最後她無奈一笑,對兩人說道:“我也不知道,不自覺的就彈出來了。”
見他們依舊一臉困惑神色,她不得不再次開口解釋道:“你們也知道,我之前大病了一場,醒來之後就什麼都忘了。在我失憶之前,遇見了什麼高人,拜師學藝過也說不定啊!”
這可不是糊弄他們的,她真的常常這樣想,不然怎麼解釋她身上發生的那些奇怪的事?
“原來如此”,陶玉舒總算鬆了口氣,他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因為他早已經去查過她的來曆了,她之前確實大病失憶過。
身為陶家的長子,他就算再怎麼不喜歡經商,可是他還是會想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家業。
這丫頭的不凡,他早已經發現,如果是巧合還好,如果她是別人專門培養的奸細,混入陶家圖謀不軌,那他是斷斷不會容她的。
“小玥,你琴彈的這麼好,要不我去跟娘說一聲,以後讓你來教我得了”,陶映雪可沒有他那麼多的想法,她隻高興的衝陳玥璃說道。
她一向討厭娘親請來的教習姑姑,明明沒多大本事,可搬弄口舌的功夫還真不小,一不高興就去娘那裏告她的狀。
現在好了,有小玥在,她就不用再見那個討厭的女人了。
可是她的算盤還沒打響,希望就在陳玥璃的下一句話裏破滅了:“不可以,小姐,你要是告訴了夫人,隻怕奴婢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她看得清楚,以夫人眼裏容不下沙子的性子,她怎麼可能看著一個丫鬟豔壓過她的女兒。
若是她真的知道了,隻怕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原來是這樣啊”,聽她說明了緣由,陶映雪似是想起什麼,一下子恍然大悟。
她自然很了解她娘,還別說,那還真是她做得出來的事。
所以她也不再強求此事,還應了她的請求,答應替她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