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黑夜,如墨色染就,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暗夜籠罩下了難民村顯得很安靜,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和樹葉莎莎聲。
一群黑衣人悄無聲息的來到此處,手裏還拿著長劍,與風聲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們快步進了村子裏,目光如鷹隼般四下掃射著。
可是奇怪的是,這裏過於安靜了。這個時候那些刁民不也是應該正在慶祝嗎?
他們進了幾間屋子裏,卻發現空無一人。心頭不由得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隻聽“砰”一道聲響。
他們心驚,快步跑出去,卻發現了幾個另外的黑衣人。
那幾人本是想要隱藏,可是躲藏不及,隻好拔劍與他們對上,就這樣,刀劍相擊聲打破了這寂靜的夜。
兩方人馬各不相讓,根本沒有發現其中一人淩厲的目光。
他穿梭於幾人當中,各傷一人,挑落他們腰間的令牌,然後便迅速離開。幾人沒有注意到他,卻是注意到了掉落在地的令牌。
自此,雙方的身份不言而喻。
“撤……”,為首那人大喊一聲,帶著他的人迅速離開了,原地,隻剩對方凝重的目光。
“回去”,他啟唇,帶著些許凝重。
……
天牢裏的劉泰得意洋洋的躺在床上,絲毫沒有危機感。想著現在那些刁民應該已經死了,他救心情很好。
他劉泰的行事準則就是,人犯我一分,我傷他十分。
他之前就應該處理了他們,也不會現在給自己帶來麻煩。
他這麼鎮定是因為,他始終相信,慕夜宸很快就會放他出去,到時候還得好好給他賠禮道歉。
其實他想的沒錯,慕夜宸確實沒有打算動他,隻是借此堵住悠悠眾口。
但是他接到的一個消息,卻讓他眼中燃起怒火。
“稟皇上,我們尾隨一個可疑男子去了難民村,竟然發現一批人正打算對那些難民下手,但是奇怪的是,好像那些人都提前轉移了。”
一個人跪在下首對慕夜宸稟告道。
“確定是劉泰的人?”,他低沉的聲音裏已然泄露出一絲怒氣。
“他們身上帶著劉家的令牌,不會錯”,男人認真開口,籠罩在麵具之下的臉一片肅穆。
“哼,好個劉泰,就讓他在牢裏好好待著吧”,他視他為舅舅,但是他卻一次次觸碰他的底線,他勢必容不得他。
當劉泰看到獄卒打扮,跪在他麵前的黑衣人時,笑意盈盈的開口:“事情辦好了?”
可誰知對方身體一顫,緊張道:“我們去的時候那些刁民都已經不在了,而且我們還碰上了皇室暗衛。”
他說著,緊張的看著上首的男人。
自家主子他比誰都了解,心狠手辣,雖然他身在牢裏,但是勢力可是不小,他一個不高興,他就得死。
果然,劉泰聞言沉了麵色,眼神犀利如鷹。
“慕夜宸,看來他是要跟我作對到底了”,他深沉的語調裏滿是憤恨。
心裏想著,一定是慕夜宸命人提前轉移了他們,再派人來攔截他的人。
“去,把這封信送到那人,這一次,本官再也不會畏首畏尾的了”,他取出一封信交給下首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