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戰場,撤!”,蕭君瑜點點頭,大聲道。
看來有人是坐不住了。
大軍有條不紊的撤離現場,很快便沒了蹤跡,隻留下戰後硝煙彌漫,一片殘肢敗體,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
木屋裏,婁毅騰被一路顛簸,終於有機會好好看看麵前的黑衣人。
那人一身黑衣,臉上也被黑巾蒙住,隻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裏麵暗含金光,泄露出來的氣質震懾人心。
此人能夠輕而易舉的從戰場救下他,巧妙的避開追兵,可以說是相當厲害了。
他似乎對這裏的地勢很熟悉,依他推測,此人應當是西楚的人無疑,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救他。
畢竟自從五年前那場大戰之後,西楚人對南越是很抵觸的,他救他,又有什麼目的。
“多謝壯士相救,隻是在下很一號疑惑,你為什麼要冒死相救”,他先道了謝,但也說了自己的疑惑。
武將本就性子直,他想要問清楚。
男人沒有看他,轉身就走:“我救你,隻希望你不要再回戰場。”
言罷,徑直往外走去。
“壯士留步,你此話何意,我身為南越將領,又豈能棄城而逃,請恕在下不能答應。”
他堅定開口,是決心要再回去了。
男人終於頓住步子,想起那個人兒對他說的話:“他一定不肯答應,那你就隨他而去。”
女子清冷的聲音言道,竟然真讓那她說中了。
此人確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他倒是不由得心生敬佩。但是卻也不願多說,畢竟各為其主,道不同不相為謀。
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婁毅騰無奈歎息一聲。
此人氣息沉穩,心胸寬廣,要是為將,定也是一位有為的後生,隻可惜,他們始是站在對立麵的。
所謂英雄惜英雄,便是如此。
齊楚聯軍的營帳裏一片寂靜,壓抑的氣氛令人窒息,所有人都不敢開口。
因為兩位主將此刻都沉著臉不說話,十分駭人。
可是他們心中何嚐不是很鬱悶呢?本來馬上就要殺掉對方主將,這樣一來,此戰就勝了。
柳州也可以很快拿下。
可是卻被他逃走,他們做的這些簡直徒勞無功。眼看著到手了的鴨子飛走,他能不鬱悶嗎?
“查,給我查清楚”,蕭君瑜扔下手裏的令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人們紛紛朝著地上看去,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塊亮閃閃的令牌,而上麵的標誌,凡是西楚內部的官員,幾乎沒有人不清楚。
他們其中還有一些人是劉泰的門生,看見了令牌,也是大吃一驚。
“此事一定是陷害,望將軍明查”,其中有人為他說話,確換來慕少陵冷冷一笑。
“李將軍,你如此著急是為何,難道此事真是劉大人做的”,他的意思就是,此人對號入座。
冷厲的聲音嚇得他渾身一顫。
“不,不是,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他顫抖著聲音回答。麵前的人是西楚的皇太子,未來的皇帝,他將要效忠的君主。
雖然他離開國內多年,但他畢竟還是皇室血脈,要不然皇上也不可能讓他當西楚的主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