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靜初正站在室內樓梯上看著他的背影,眼圈深陷好像許多天沒有睡覺一樣的無精打采:“傾伊,等一等。”
歐陽傾伊背對著龍靜初強擠出一抹笑意然後故作坦然地回頭笑道:“快回去休息一會吧,小心著涼。”
“這是你的車鑰匙。”說罷,從樓上把鑰匙扔到了歐陽傾伊的手裏。
歐陽傾伊又把鑰匙投了回來:“我說過,這輛車已經送給你了。”
“等你買了新車再把它送給我吧,要不出行不方便。你回家還得打車,”龍靜初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似乎說這些話隻是陌生人之間的客套。
歐陽傾伊接過鑰匙:“好吧,如果沒事的話,明天你到雲溪集團去找我,把車子開走。別天天在家裏悶著,找幾個驢友開著車出去旅旅遊。”
龍靜初點點頭,用力敲了敲有點沉痛的頭同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路上小心點。”
整個氣氛都顯得是那麼尷尬沉悶讓人有一種想要窒息的錯覺。
歐陽傾伊坐在車內開始大口地抽著煙,雲霧繚繞吞雲吐霧起來,兩三根過後發動車子離開白色公寓。
韓錚坐到龍靜初的身邊,到了一杯茶遞給她:“現在頭還痛嗎?”
“剛才確實是有點迷糊,但現在好多了。師父您不用為我擔心。“龍靜初笑道,笑的比哭還讓人難過。其實真正地痛苦不是嚎啕大哭而是無可奈何的苦笑。
可能是代溝的原因,歐陽傾伊不在家的時候,這師徒兩人並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坐在一起就是沉默
“師父,您說愛情和性是什麼關係?愛一個人就會想跟他做嗎?”平時交流很少,但龍靜初並沒有覺得和師父談這個敏感的話題有什麼不妥或者尷尬。
“可能是吧。”
“不愛一個人就不想跟她做嘍。”龍靜初把桌上的那杯茶一飲而盡。
“也不是都是這樣。恩……,可能是時間不對,可能是地點不對。也可能是太愛對方了而不想傷害她。”韓錚笑道。
龍靜初是他一手帶大的,小時候的啟蒙教育沒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是讓他們依靠覺悟去不斷的領會。現在的性啟蒙教育,他覺得也應該是點到為止。
龍靜初卻猛然站起來,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師父,我明白了。哈哈。原來是這樣。您先喝杯茶,我上去睡覺了。傾伊說得對,睡一覺明天就是美好的一天。”
韓錚莫名其妙的看著龍靜初,想象不出她到底明白了什麼。
歐陽傾伊要弄明白有關楊靈珠的事,也就是那隻匕首引起的風波。趙為付的孫子趙武偉的前兩天拿的那把匕首是不是從楊靈珠手裏得來的?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勾結?楊靈珠怎麼會參與到和李昊天的他與李昊天或者說與付家的明爭暗鬥之中?其中還會有什麼蹊蹺。
歐陽傾伊想象了一下那天晚上發生的情形,這才察覺到楊靈珠那天晚上的反常舉動。歐陽傾伊一拍腦門快速向楊靈珠的住所趕去。
他隱隱約約覺得楊靈珠已經出事了。如果真的發生了無法挽回地事情,歐陽傾伊將如何麵對?
時間已經很晚,不管懷裏摟著的是誰,是情人是二奶是媳婦還是別人的媳婦,這個點除了那些夜貓子在耗夜店泡網吧,大多數人大概已經睡下了吧。
街上的車很少,歐陽傾伊把寶馬的性能幾乎發揮到了極致。他一邊開車一邊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並不斷地說服自己‘不會有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車子戛然而止滑翔出去幾米遠,輪胎和地麵摩擦的吱吱聲甚是刺耳。
歐陽傾伊以最快的速度跳下車,從來沒有見他如此雷厲風行過。
拿出鑰匙,手不自覺地有些顫抖,他也從來沒有過如此緊張的前兆。即便小時候即將麵臨師父可也稱之為‘慘無人道’的懲罰,即便是麵臨李昊天的追殺。
歐陽傾伊深呼一口氣以緩解內心的壓抑,但是無濟於事,該麵對的必須麵對,無論多麼無法想象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