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醫邪憶瀟湘(2 / 2)

“公子心中正義為何物?”女子忽然平靜地問道。

葉兆天一怔,緩緩收起油傘,卻被這突來的問題搞得不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說出幾個裝13的字。“心存仁義,明辨是非;濟弱扶傾,賞善罰惡。”

“何為是、何為非,何為善、何又為惡?”女子依然平靜地問道。葉兆天頓時碉堡了,問題很大條,他一時之間竟被搞得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

見葉兆天半天沒有回音,女子再次問道:“救一個十惡不赦之人算是善嗎,對他人見死不救又是惡嗎?”

汗汗汗,葉兆天此時已是汗流不止,以他的認知和閱曆一時之間完全沒辦法回答,或者說回答一個自認為較滿意的答案。光說這個對他人見死不救一說,現如今連老奶奶都“扶不起”,哪有善惡。

“那你是一個正義之人嗎?”見葉兆天半天無語,女子又來一條,不過語氣依然十分平靜。

尼瑪,這問題更難了,葉兆天情何以堪。說自己是也不得,不是也不得,不過葉兆天自認為自己還算正直,終於鼓氣勇氣回道:“是,我心中有正義!”

“那麼你的正義之心有多大,你心中秉持的正義又是為何?”女子依然平靜地問道。

葉兆天此時已是汗流不止了,女子的問題讓他很頭大,不過既然厚顏無恥地承認了自己是個正義之人。葉兆天索性豪氣地說道:“我不想世上,再有人無辜慘死!不想世上,再有惡徒橫行!不想世上,再有魔氣肆虐!”

葉兆天這句話說得很豪氣,更撲麵吹過一陣清風,葉兆天心情也舒暢了些。但反觀女子卻是沉默了一會,片刻依然平靜地說道:“公子可否陪瀟湘再等一陣風雨!”

啥,還要淋雨,要知道就一把傘,要是下雨他還得給女子撐傘。不過好在此刻風景不錯,而且此時天氣甚好,葉兆天隻能用比較願意的語氣說道:“榮幸之至!”

不想的是,沒過一會兒,天空竟然真的轉眼黑了下來,一陣風雨瞬間而下。這變化之快要放在現實生活中,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此時在遊戲中,一切皆有可能,葉兆天想想也就過了。連忙撐起油傘為女子擋住了。雖說要等一陣風雨,但葉兆天可不敢真讓女子暴淋雨中,有損他的紳士風度。

【芳草池塘,綠陰庭院,晚晴寒透窗紗。玉鉤金鎖,管是客來唦。寂寞尊前席上,唯愁海角天涯。能留否?酴釄落盡,猶賴有梨花。】

風雨一來,女子便又來了激情,又開始吟詞了。而且又是一節後便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著葉兆天。還好葉兆天讀過這首,緩緩而出。

【當年曾勝賞,生香熏袖,活火分茶。極目猶龍驕馬,流水輕車。不怕風狂雨驟,恰才稱,煮酒殘花。如今也,不成懷抱,得似舊時那?】

……

就這樣,葉兆天與自稱瀟湘的女子在荷池旁又吟了兩個小時的詩。還好還好,葉兆天飽讀詩書,都對了上來,不免也心生得意。

“公子,外麵風急雨重,與舍下暫避風雨吧!”終於,在風雨中吟了兩個小時詩詞的女子起身對葉兆天說道。令葉兆天奇怪的是,一點雨也未沾在其臉上,否則的話那濃妝被雨水一濕,後果鐵定很嚴重,嚴重的很可能是葉兆天。

葉兆天當然樂不可支,尼瑪,到現在他都在風雨中呆了近十個小時了。而且還一直站著,雙腿早都木了。

“小生榮幸”,葉兆天連忙回道。

於是二人再次一前一後緩緩而行,而此時逆風而行,雨水已然全都淋在了葉兆天的臉上,而葉兆天還得把傘更往前撐一些。自然,還少不了繼續吟詩念詞。

【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

【乍試夾衫金縷縫,山枕斜欹,枕損釵頭鳳。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剪燈花弄。】

……

一路吟著詩詞回到了先前的小屋,葉兆天為女子撐傘,自然也緩緩而進了。甫一進門,葉兆天就碉堡了,尼瑪,這裏麵哪裏是女子閨房。隻見滿屋牆上都掛著奇奇怪怪的東西,而且還有大量的人骨什麼的。而此時房屋正中還有一個不似澡盆的澡盆,裏麵正滾著熱水,不過葉兆天斷定應該不是美女用來洗澡的,因為裏麵散發出濃濃的藥味。

而就在葉兆天還在發愣的時候,卻感眉心一疼,竟是一根如筷子般粗細的銀針剌入。葉兆天猛地一驚,但感覺卻不是如死亡般的失去力量。葉兆天望著眼前平靜如水的憶瀟湘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