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告訴她家裏誰都沒用過,也催促她趕緊去報警。芸芬就來到警局抱了警,下午就接到了警局打來的電話讓她去辨認嫌疑人,芸芬來到警局看著監控中的人,她連呼吸都停止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裏麵的那個人竟是自己的丈夫林和平。警察在一旁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一定是認識這個人就問她:“監控裏的人你認識嗎?”芸芬這才想起不能把事態擴大化,就謊稱說:“是自己忘記了,裏麵的人是自己的丈夫,他前些日子用錢來著,這兩天他沒回家,我一緊張把這事給忘了。”
警察聽她這樣說,又讓她寫了點證詞,就讓她回來了。這一路上芸芬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她已經不在乎那些錢的去向了,不用問,這錢不是輸了就是揮霍了,要是要不回來了,她大腦現在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往哪裏去,好像今天這日子一過,前麵就是個萬丈深淵,走一步就會摔得粉碎;絕望嗎?好像也沒有,傷心嗎?好像也沒有,她麻木了。
下午她沒有去上班,一個人來到KTV狂嚎了起來,她壓抑的太久了,老二已經那個樣子,她不能再告訴自己的媽媽,告訴外人嗎?家醜不外揚,隻好在這裏歇斯底裏的釋放。她不知道唱了有多久,一邊唱一邊哭,唱著想著,唱著回憶著,想那一個月林和平沒回來的時候,她半夜睡不著一個人去找他,想在路邊上見到的流浪漢,自己現在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心沒著落了,到哪都是流浪。直到自己再也唱不動了,嗓子也啞了,淚也流的差不多了,這才想起年幼的兒子,心又是一陣劇痛。
她疲憊不堪的回到家,公公婆婆看她那樣子一起關切的問她:“到底怎麼樣了,錢找到了沒有。”
:“問你們的寶貝兒子去吧?”芸芬連兒子看都沒看一眼就到自己的臥室躺著去了,林和平沒有在家。
那老兩口聽她這麼說,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林和平的父親手抖的都撥不出手機號了,直嚷著等他回來非打死他不可。然而手機哪裏又打的通呢?林和平今早看芸芬找工資卡,知道這事情是瞞不住了,早就又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那錢早就被他給輸光了。
晚飯的時候婆婆來叫芸芬吃飯,芸芬沒有動,她沒有胃口,心裏越想越氣,對婆婆說要到林和平上班的單位去找他,當她來到單位的時候,卻得知這裏從來沒有這麼個人,又打電話給他的朋友,追問他到底在哪裏,卻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她徹底的崩潰了,墩在路邊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原來自己這麼多天一直都生活在欺騙中,所謂的改邪歸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反而變本加厲,她恨死了他,恨不得他真的去死掉,好像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天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她就在路上麻木的走著,惹得路人紛紛的駐足看她,她已經沒有知覺了,也不會思想了,衣服濕透了她也不覺得冷,眼淚和著雨水流淌在她的臉上,此刻的她多想有個人陪啊?手機一直在響著,直到走累了才找了輛出租車回到了家。
第二天一早強打起精神來看妹妹出嫁,麗娟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問她怎麼了,她不想母親為她操心,就謊稱昨晚沒睡好。
雲蕾也回來了,看著大姐無精打采的樣子也關切的問她,她都說沒事。
芸芬看著院子裏開的正豔的並蒂蓮花,覺得開在今天倒頗應氣氛,對母親說:“媽媽,這花今天開的這麼好,倒是好的預兆。”
:“是啊,今天雲蕾也說這花開的太是時候了,正好今天人多,要不搬到屋裏來吧,也好看些。”芸芬聽了母親的話就端起一盆往屋裏走去,瞅瞅放在那裏合適,最後選在了客廳的電視櫃旁,擺好後,轉身想再去搬那一盆,沒想到胳膊卻不小心碰到了花瓣,把一朵花給碰斷了,本來是四朵的,現在變成了三朵,芸芬的心咯噔的一沉,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並蒂蓮花又稱夫妻花,自己在這樣大好的日子怎麼能把花給碰掉一個呢?這是暗示自己還是暗示芸芬呢?她心裏覺得惶恐不安。芸芳看到大姐把花給碰掉了一朵,也埋怨她說:“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我看著這花心裏怎麼慌慌的,這也太不吉利了吧?”麗娟也看到了,也說了芸芬幾句,芸芬就安慰芸芳說:“隻是一朵花,別那麼迷信好不好,我找個膠帶把它給粘上就好了。芸芬找了個膠帶給粘上了,遠遠的倒也看不出。
接新娘的車很快就來了,因為路途遠,又不能過午,所以來的早些,芸芳看著媽媽哭了起來,司儀來了句娘家落淚,掉金掉豆,惹的一般親戚都笑了起來。芸芳被催促著上了婚車,芸芬因為是姐姐不能送妹妹出去,就一個人待在屋裏,看著那被碰掉的並蒂蓮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掉落了,心裏不禁又黯然惆悵了起來。看著回來的母親,芸芬很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訴母親,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她實在不想讓母親太操勞了。麗娟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問他是不是和林和平又出什麼問題了,她說一切都好,他現在已經改了,麗娟就沒再說話,親戚們都還沒有散,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去做。芸芬也幫她收拾了一會,到了很晚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