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下了線,想著這個叫追憶的男人會是什麼樣子,中年了,大概和自己公司的董事長一個樣子,公司的董事長原先也是名服裝設計師,後來自己創業開了這家公司,一定和他一樣禿禿的腦袋,肥肥的肚子,這樣想著的時候,她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當她十分不情願的被鬧鍾叫醒的時候,聽到外麵有公公和林和平說話的聲音,她皺了皺眉頭,實在是不想見到他,從回來後他到現在都沒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個信息。看看上班的時間要到了,硬著頭皮出去,裝作沒看見去洗漱了,林和平看她的樣子知道她的氣還沒消,也沒敢上前和她說話。
到了晚上的時候,芸芬要求和林和平分居,說她現在無法原諒他,林和平答應了,並保證他以後一定悔改,等著她原諒,她沒再說話,回到自己的臥室拿起幾本書隨便的翻看著,心裏很是煩躁,又看到那殘缺不全的書頁,想起等林和平的那些日子,睡不著的時候就強迫自己看書,書沒看完倒被她給撕完了,她惱怒的把書扔到了地上,出去哄了會兒子,又洗了許多的衣服,這才疲憊的抱著兒子一起睡了,今晚她沒有再驚醒,也沒有再上網和那個追憶聊天。
日子又開始了,日子每天都在開始,隻是開始的有快樂有悲傷,日子也不會因為你的心情好壞而停止,活著就躲不過。隻要生命不結束,你就必須往前走,一直走。
芸芬歎了口氣,開始了工作,今冬的服裝設計忙的已經差不多了,她現在對工作已經順風順水了,尤其是現在新換的設計總監對芸芬格外的好,因為她的好,她就想起於利的不好,這讓她在倩倩麵前說了不少於利的壞話,說自己從來就沒討厭過那麼一個人,簡直無法形容的討厭,倩倩總覺得芸芬這麼做對於利不公平,就替於利反駁幾句,芸芬聽她反駁就說:“你這丫頭不會也暗戀過他吧?怎麼我一說他孬,你就替他辯解。要知道他現在是已婚了,你也已婚了,再惦記也沒用了啊?”
:“你這臭芸芬,我非撕爛你的嘴,好歹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呢?”
:“哎,我告訴你,就因為這我才恨他的,要不是當初他救我,我現在能這麼水深火熱嗎我?”
:“行了,我不和你爭論了,當初你要是嫁給他還能水深火熱嗎?”
:“死丫頭,你說的是什麼話啊?他就一色狼,我嫁他?我情願去死。”
:“好,去吧?再跳一次河,看誰能救你。”
:“你”芸芬聽她又揭自己的短,就和她打鬧了起來,直到倩倩求饒為止。至此她也沒記得於利的一點點的好。
晚間的時候,芸芬看兒子睡了,林和平和公公出了遠門,她有點失眠,登陸上QQ發現追憶的頭像亮著,還沒說話追憶就發過一條信息:“昨晚去哪了,怎麼沒來?”
:“你昨晚等我了?”她心裏竟流過一陣暖流,這樣被一個陌生人惦記著,好像也是種小小的快樂。
:“嗯,等你了,前天中午有點忙,就沒給你回,向你道歉。”
:“沒事的,我昨晚有點累,就早早的睡了,對了?你說前天中午?我們不是晚上聊的天嗎?是不是給別人聊天發我這了?”
:“我這裏現在就是白天”
:“什麼?你哪個國家的?”
:“美國”
:“啊?你是美國人?那怎麼聊中國的QQ,美國沒有聊天工具嗎?”
:“誰告訴你我是美國人了?”
:“哦,那你是生活在美國的中國人嘍,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聊了個老外呢?那樣我可不再繼續和你聊下去了。”
:“嗬嗬,聊個老外才是和國際接軌啊,那樣對你的設計不是更有幫助嗎?今天的工作怎麼樣?冬季的服裝設計任務快結束了吧?”
:“嗯,差不多了,都是後續的工作。我發張我的設計稿給你看看吧,給提點意見。”
:“OK,你發過來吧。”
芸芬就把自己今冬的所有係列全給他發了過去。過了有十分鍾才等來他的回複;
:“嗯,很好的,也很貼合時下的流行元素,你設計的服裝給公司帶來了很多的效益吧?”
:“還說的過去吧?”
:“工作習慣嗎?還有人欺負你嗎?”
芸芬被他這幾句話感動的差點掉了淚,這樣的話就連林和平許久都沒對自己說過了,現在突然來自大洋彼岸的一個陌生人的關懷,竟讓她感動的無以複加,她含著淚給他回複;
:“謝謝你的關心,竟讓我出現了點小小的感動,這話我丈夫都許久沒這樣問過了?”
對方又出現了一陣小小的沉默,
:“我們是朋友,你忘了,隻是別懷疑我又是心懷不軌的就好?”
:“嗬嗬,怎麼會呢?你就是想,隔著取經的路,你也來不到啊,再說我可是恐龍哦。”
追憶發了個大笑的表情:“竟喜歡上了和你聊天,幸虧當初加了你,謝謝你,讓我也得到了快樂。”
:“什麼嘛?你說的我們是陌生的朋友,朋友就應該相互鼓勵的,對不對?”
:“是的,好了,我覺得你那裏應該又到半夜了吧?早點休息吧?明天再聊,我有事還要忙。”
:“OK,拜拜!”
芸芬覺得自己有點戀愛的感覺,掛掉QQ後心竟然噗噗的直跳。但她又趕緊搖搖頭否定自己的這個念頭,怎麼可以這麼水性楊花呢?自己可是有夫之婦,雖然現在有點小波折,但這一切都會過去的,自己以後千萬可不能這麼想了。
不過芸芬還是覺得自打和那個追憶聊天之後,好像日子也輕鬆了,過的飛快,很快兩個人都認識了兩個月了,芸芬隻要有空,幾乎每晚都會和他聊一陣,雖然聊的時間不長,但她再也沒有失眠過,有時候芸芬就叫他安眠藥,他總是發一個微笑給她。
這晚芸芬又和他聊起了自己的工作,說起以前的一個設計總監有多麼多麼的令她討厭。追憶就問她為什麼?她說那個人就像你說的那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且一把年紀了還沒結婚,單位一個死追的他楞是看不上,不過最後還是娶了她,兩個人一起出國了,好像也是去了美國吧?不對?好像是法國?”
:“你既然這麼討厭他,都不記得他去哪了嗎?”
:“就因為討厭,才不會去記得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偏激了。”
:“哦,倒是沒有,我也覺得那個男人十分的討厭,是挺可惡的,那麼大年紀了,還喜歡你這麼個小姑娘。”
:“就是,你說這不是色狼是什麼嗎?”
:“嗯,對,是標準的色狼。”
:“嗬嗬,我發覺和你聊天越來越投緣了?”
:“是嗎?我現在有點累, 咱明天再聊好嗎?”
:“哦,那好吧?你早點休息吧?再見。”
可是自打和追憶聊完這次後,芸芬再也沒見過他上線,她有點焦急了,給他留了很多的言他都沒有回複,她想可能是忙吧?又擔心他是不是出了意外,可是那追憶就如人間蒸發了般,再也有給她回複一條信息,幾個月後,芸芬就把這事也慢慢的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