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是該去看點書了……尤茲圖。”
“老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是個人就該和你一樣?我怎麼活還要你教給我。”
“你就是因為這樣,塞娜才和你沒共同語言,要去大學那會兒老是來和我傾訴他的父親是多麼老土。”,他叼著煙笑了笑。
“這臭丫頭,看我回頭怎麼收拾她,別想在工作日去玩了!”
“你忍心?”
尤茲圖想了想,“也許一周休息一次比較好。”
“我就知道。”,斯諾擺著勝利的表情。
“你先別急著拿我開心,你的問題不比我少,那孩子要帶好可不容易,我可不信你有那個能力。”,尤茲圖喝完了第五杯。
“走著瞧吧,七年前在戰場上時,你連不相信我的權利都沒有,納粹走狗!”
“你就是讀書讀傻了,老扯以前的破事!美國佬煙鬼!”
兩人相視一笑,燈下的剪影映在空了一半的店裏,孤寂的樂聲縈繞在緩緩轉動的電扇上,香煙的味道被開著的店門吸走了不少。
後麵的簾布被拉開,塞娜半推半拉著希爾薇走了出來。“來看看,還滿意嗎,布萊克大叔?”
兩人喝的麵色通紅的轉過頭,不約而同的發出讚歎的哼聲。
原來擋住半張臉的頭發被別在兩邊,露出白潤而光潔的額頭,一條柔順的馬尾辮從一個鮮紅的大蝴蝶結中順延直下,高度恰好,氣質非凡。希爾薇目光楚楚的望著斯諾,貌似是不習慣多出來的重量,便輕輕的搖著腦袋。
“好不好看你們說句話啊,我特意梳了個和我一樣的發型。”
“嗯嗯,不錯,挺好看的,跟個公主似的。”,尤茲圖說著拿手肘戳一下斯諾。
“啊,呃嗯,挺合適的。”斯諾跟著表態。他看著希爾薇眼中的其他意味,忽然想起來塞娜是很喜歡孩子的,不用想也知道希爾薇是怎麼被對待了。他按了按微痛的太陽穴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就該回去了。”
“開什麼玩笑,這酒還沒喝完呢!”
“是啊,大叔,您這麼久不來看我,別急著回去啊,你看,希爾薇也有話要說。”,她碰一下攏在腹部前的希爾薇,暗示道。
“我,我聽主人的。”希爾薇喏喏道。
“喂!,剛才不是商量好了嗎……小笨蛋。”,塞娜尷尬的笑著看向斯諾。
哼,虧你想的出來用希爾薇留下我。
“別勸了,好長時間沒喝酒了,我有點頭疼,我還會來的;我們走,希爾薇。”
“好的主人。”
醫生推開門扇,頭也不會的向後揮手告別,一秒也不停留。希爾薇看看他再看看卡克斯頓父女,向後者淺淺躬身便去追主人了。
尤茲圖和塞娜愣了一會兒,兩人交換下眼神,發出一陣無可奈何又有些惋惜的喟歎。
街道上。
雨後的夜晚有些濕冷,斯諾的褂子上結了一層水珠,被微風吹的獵獵作響。寒意侵入他的毛孔既讓他清醒又讓他發醉。
“需要我扶您嗎,主人?”希爾薇見他步伐有點不穩,便問道。
“我沒事,我還沒醉到那種程度。”
媽的,我的酒量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斯諾暗想,忽然想起了之前的故事。認真的想想,與神相比,我更像是斷牆吧。
“我們現在去哪?”
“回家”,斯諾不假思索的說,瘦弱而寬闊的雙肩在此刻似乎更加偉岸。
大街上行走著這樣兩個人,一個醉醺醺的叼著煙的醫生,和一個渾身消毒水味兒瘦瘦巴巴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