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我和晴月就要走了,你照顧好自己。”百裏子寧給刁顏掖好被角,摸著她的頭發。
刁顏撇嘴,“見你老丈人去?”
百裏子寧失笑,“怎麼,吃醋了?”
“不!”刁顏扭頭,愛去不去啊!
百裏子寧倒是極為耐心的跟她解釋起來,“去大千取一樣東西,然後我就去玉雪門。等你在離陌玩夠了,我就讓陳楓來接你去玉雪門。”
玉雪門?
刁顏喃喃,玩夠了?
“可是我想去南陽…”刁顏咬牙,“陳真韌那老東西!竟然還想搶我的東西,打不死他!”
說完還對著空氣揮了兩拳,百裏子寧眸中帶著笑意,似閃光的湖水,粼粼波光讓她移不開眼睛。
“好,那就先去南陽,我有份禮物送你。”
百裏子寧起身要出門,卻被刁顏拉住。
刁顏攤手,“禮物呢?”
百裏子寧頭疼的看了她一眼,無奈道,“你去了南陽就知道了,隻是你這麼貪財,趁我不在被拐跑了怎麼辦……”
刁顏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放心,我這麼聰明,嗯,拐跑別人還說不定…不不不,我這麼乖巧,絕對老老實實待著……”
接到百裏子寧警告眼神後,刁顏立馬笑嘻嘻的改口,百裏子寧無奈一笑,出門去了。
……
“陳副將,這符甲人身上的符文有何奇妙之處,竟然讓你一處不落的全部按照原樣畫下來?”
陳元在陳政身旁轉了良久,終於忍不住開始問了。
陳政本來是不想回答的,後來想了想,還是回答了,“將軍不知,這符甲人之所以有這麼大的神通,其一就是因為他身上的符文。末將將它們毫無改動的畫下來,也許將來會有用,如果我們能練就一支符甲人的軍隊……”
陳元猛地一拍手,又是讓陳政的眉頭皺了起來,能不能別這麼煩!如果畫錯了,到時候就功虧一簣!
“陳副將真是大神通者,如果有了一支符甲人的軍隊,我南陽何須懼怕大千和離陌!而如果這些符甲人都聽令於我一個人,那我陳元將在世間再無所懼!哈哈哈哈哈…”陳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
陳政勾起一抹冷笑,不錯,就是這樣,把他捧得越高,跌下來時便會摔得越慘!這便是不顧親情玩弄權術的代價!陳真韌是這樣,陳元,也不例外!
“好,”陳元一拍陳政的肩膀,陳政拿筆的手一抖,一處符文拐角處突然被畫偏……陳政忍著要殺人的衝動,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將軍何事!”
陳元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做了什麼,依舊神采奕奕興奮無比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本將軍決定了,就把煉製符甲人軍隊的任務全權交給你,需要什麼盡管提,但是……”
陳元湊近陳政,露出陰森的笑容,“我要這些符甲人都聽命於我一個人!”
陳政嘴角抽了抽,“好……”好他娘的大傻逼一個!
忍下後半句話,陳政笑了笑,“天色近晚,將軍還是先隨軍隊回主營地吧,畢竟柱國大人還在…”
陳元明白的點頭,他父親的屍體還在大帳內,雖然找了幾味藥草來熬,能將屍臭味稍微遮掩一下,但是這麼久了還不下葬…就算是在冬天,可是帳內溫暖如春,生了蛆蟲,可就不好辦了……到時候來來往往飛入的蒼蠅肯定會招惹眾人的懷疑。
“嗯,那本將軍先回去了,有什麼問題立即通知我。”陳元再次拍了拍陳政的肩膀,把陳政新鋪的紙張上滴了幾滴墨汁……
陳政眉毛挑了挑,在心裏暗罵,大傻逼趕緊走!還想一個人操控那麼多符甲人,就等著被萬千意念反噬吧!
陳元走後,陳政問道,“鄭將軍傷如何了?”
“將軍至今改為醒過來,而且從鼻孔處一直往外流血……”
陳政點了點頭,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交給旁邊的人,“將此藥泡溫水中,分成兩碗,早晚各一次,讓鄭將軍服下即可”
那小兵雙手接過藥,對陳政一抱拳,離開了。陳政則繼續在符甲人周邊對比著上麵的符文仔細的畫著,由於符甲人胸腔處插著鄭昌浩的長槍,那裏的符文已經看不清楚,而且要想符甲人背後的符文,就必須將他翻身過來,陳政犯了難……
這具符甲人被鄭昌浩釘在地上,那團青煙對他進行修複時,也因為長槍沒有拔出來反而唯獨胸口的傷處沒有複原。
如果將長槍拔出來,符甲人胸口的這處傷口自然也是要受那團青煙的影響,從而愈合起來……
但是如果那樣,就危險了,因為不知道黑袍人什麼時候會近在周側以意念高興符甲人,如果那時候符甲人是健全無損的,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都不是符甲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