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董明發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大聲的叫喊起來,鮮血順著他的雙手的手指縫慢慢的流出來,沒一會兒,便流滿了他的整個臉麵。
“爸,你怎麼樣了?”董天奇急忙出聲問道,從桌子上一連抽出十幾張紙巾,全部蓋在了自己父親的腦袋上。可是十幾張紙巾還不到兩秒鍾就被鮮血浸透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在我們這裏行凶,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董天奇一臉氣憤的從口袋裏麵掏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便撥了過去。
還沒有等電話接通,楊帆站起身,一隻手向前一探,便握住了董天奇拿著手機的那隻手的手腕,輕輕一用力,董天奇手裏的手機便掉了下來。
“如果你還不想死,就乖乖的待在一旁不要動。”楊帆接過快要掉落在地上的手機,掛斷了通話,對著董天奇威脅著說道。
董天奇氣的臉色煞白,但是他的手腕被楊帆控製著,他卻不敢隨便對楊帆翻臉,真的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趙柳並沒有去阻止楊帆所做的這一切,自己的父親被別人綁架,所受到的痛苦跟折磨比董家父子倆現在受到的痛苦要多得多。
楊帆站起身子,坐在了靠牆的一排沙發上麵,翹著一條二郎腿,也不再說話了。
趙柳坐在了楊帆剛才坐過的位置,看著已經冷靜下來的董明發,說道:“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件事已經跟你有脫不開的幹係。”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證據嗎?”董明發依舊絲毫不鬆口,問道:“隻要你拿出任何證據來證明是我綁架的董事長,那我就立馬到警察局自首。”
“那幫綁匪已經親口承認了,難道這還不算是證據嗎?他們還把跟你的聯絡方式也講了出來,你們之間的通話內容也都錄了音,難道這些都不是證據嗎?如果你想要證據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們的通話錄音放給你聽。”趙柳冷笑著說道。
董明發卻隻是冷哼一聲,說道:“我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少,他們要想陷害我,還是很容易的,難道他們就不能故意誣陷我嗎?”
“既然你這樣說了,看來我最後給你的這一次機會,你也不打算領情了。”趙柳站起身子,對著楊帆說道:“告訴你的人,把那群綁匪還有他們的供詞以及提供的證據全都送到警察局裏。我今天要親眼看著這個老家夥被警察帶走。”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董明發一副大義凜然的說道:“我早就看出來你們父女倆對我不懷好意,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著急,這麼快就對我下手了。嗬嗬,你們還真是讓我見識了什麼叫做過河拆橋,什麼叫做狼心狗肺。”
啪!
趙柳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麵,還不等她去反駁對方。辦公室的門被人給推開了,趙盛雄在蔣勤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蔣勤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留在了外麵。
趙盛雄雙眼灼灼的盯著董明發,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出聲問道:“明發,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在罵我們父女倆呢,還是在罵你們父子倆呀?”
“爸,你怎麼來了?”趙柳急忙站起身,讓自己的父親坐了下來。
在今天早晨,楊帆告訴趙柳真正的幕後主謀之後,趙柳並沒有通知自己的父親,便跟楊帆一起來到了公司。她決定親自處理這件事情,如果父親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擔心父親會對董氏父子手下留情。
“畢竟是老朋友一場了,有些事還是需要我親自過來處理比較好。”趙盛雄笑著擺了擺手,溫和的對趙柳說道。
“老朋友,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流血過多,腦子不怎麼好使了?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趙盛雄轉而看向了董明發,笑嗬嗬的問道。
董明發看到趙盛雄,心裏莫名的有些發虛,剛才還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此刻卻隻是幹張著嘴巴,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腦袋上的鮮血還在不停的流著,董明發看了眼楊帆,咬著牙說道:“老趙,你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有些事情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就讓你的人跑到我的辦公室來鬧,還把我給打傷了,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