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臻明仍清晰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也是在這個地方,在同樣人潮湧動的舞會上,第一次對那個看起來外表平凡個性平庸的人有了興趣,在嘲笑對方懦弱躲閃、不夠果敢堅毅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地把新奇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這才有了之後進一步的接觸。
如今,時過境遷,可是昨今的情形卻是這樣驚人的相似,仍舊是同樣的女主角,因為做了精心的護理,她的容貌看起來並沒有多少的改變,高齡的李老仍舊精神爍爍,就連禮服似乎也還是當年的那一套,周圍的賓客名單出入亦不大,處處閃耀的是上流社會的光輝,男賓紳士沈著,女賓端莊美豔……
那人仍舊還是那樣的守時,早早便到了,依舊是冷冷清清的一個人,沒有多餘的浮誇,從他的身上,仍舊看不見一絲的浮躁,從來言行舉止謙和得體,不丟主人家的麵子,也絕不會奪主人家的風采。
嚴臻明沒早早上前去跟米時招呼,而是依舊與好友仲敘一人端了個酒杯在角落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仲敘早已不熱衷此類的活動,是被嚴臻明硬拉來的,他近日感慨較多,行事衝動情緒化,前些日子嚴臻明才奮力把他從死亡邊緣救回,可不想這整日無所事事的傻小子再做什麽傻事,有什麽熱鬧場合總是習慣把對方帶在身邊,以免後者再做什麽傻事。
仲敘感歎道:“那時誰能想得到,你們會有所發展?”
嚴臻明回了一句:“就是要世事無常才有意思,今天就能看見明天後天,這樣的生活多無趣。”
仲敘沒好氣地揶揄:“也隻有你,拿著肉麻當有趣!你真打算一直這樣,像隻喪家犬一樣跟著他屁股後麵亂轉,等著他什麽時候善心大發,賞給你一根骨頭?!”
嚴臻明並不氣惱,隻是搖了搖手指,“跟你說過多少遍,也算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說話不要這麽粗俗。”
仲敘有些醉了,半摟著嚴臻明,把頭擱在對方肩上,說:“臻明,聽我一句勸,不要去愛那些不愛你的人,可好?”
嚴臻明麵不改色,反問:“難道之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些人,他們都愛你?”
仲敘苦笑,“所以我也不愛他們!”
嚴臻明想回點什麽,豈料仲敘看見那邊Stan正往這邊走,急著要撤,“你尊貴的小跟班來了,我先走了。”
嚴臻明問:“你怕他什麽?”
仲敘連連擺手:“吃過幾次虧,深知小鬼難纏,你好自為之!”
Stan過來,替了仲敘的位置,跟嚴臻明靠在一起閑聊,張口就問:“他也是gay?”
“不是!”嚴臻明一口否決。
Stan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緊張什麽?我對他又沒興趣,我很有原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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