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宗的這名弟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讓那名碰瓷的弟子越發的得意。
“你不賠錢也可以,趴在地上給我道歉,再學三聲狗叫。”
玄清宗的這名外門弟子臉色漲得通紅,“你欺人太甚。”
“不願意學狗叫也可以,別說我欺負你啊,那就陪錢。明碼實價,童叟無欺,兩塊靈石。”
玄清宗的這名弟子低聲說道:“我沒有靈石。你要是願意,我讓你踩一腳。”
“踩一腳怎麼夠呢?”那名碰瓷的弟子說話的同時,狠狠一腳踩在了外門弟子的腳背上,傳出了骨頭脆裂的聲音的同時還有這名外門弟子的慘叫聲。
這名外門弟子,忍著劇痛想要把腳從那碰瓷的弟子的腳下抽離出來,不過試了試,沒有成功。被踩得死死的。他忍無可忍,舉拳就打。
碰瓷的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邪笑,他等的就是這一刻。抬手一巴掌就把對方的拳頭給扇開,手上動作不停,反手就給了外門弟子一個大耳巴子。
外門弟子啐了一口,吐出兩顆牙齒。說話漏風,“老子跟你拚啦。”
江楓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願意去做出頭鳥,在他的角度,解決這事有兩個方法,一是直接動手,把那個其他門派的弟子給幹趴下,這樣是痛快了,但後續的麻煩更多更大,甚至會讓雙方的高層找到開戰的由頭。
如今聚集於玄清宗的其他門派的弟子何其多,這樣的以強欺弱,天天都在發生。根本不是他一個雜役管得過來的。
就眼下的情況,還有第二個方法,江楓儲物袋中還有兩塊靈石一直沒有用,可以拿出來為這名外門弟子讓他去賠償。
不過這樣治標不治本的事,沒有多大的意義,反而還會惹得一身騷。
江楓搖搖頭,怎麼處理都有不妥。他突然感覺自己很沒用,雖然對玄清宗沒有太多的歸屬感。但眼睜睜看著其他門派的弟子欺負玄清宗的弟子,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讓他感到更不舒服的是,這裏畢竟是玄清宗的老巢,人數遠遠多餘其他門派的弟子,但大多數人都選擇明哲保身,顯出人性麻木的一麵。江楓自省,自己又何嚐不是麻木不仁,明哲保身中的一員呢。
江楓不想特立獨行,也不想救濟蒼生,但他更不想讓自己的內心煎熬。他的拳頭不知不覺間捏在了一起,指節泛白。
李重樓開始見江楓沒有什麼反應,他也麵無表情。現在看江楓如此激動,他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微笑著走向那名碰瓷的弟子。
“你不要動手,我來。”
江楓出言阻止了李重樓。
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擊殺這個外門宗派的弟子。和平從來都不是忍讓來的,至於後果,玄清宗不能保全自己門下的弟子安全,不能保全門派尊嚴,承受什麼樣的後果都不為過。
江楓拉著李重樓轉進人群。讓他和自己分開,去為他準備一套外門弟子的衣服。
現在江楓穿的是雜役的衣服,行事不方便,雖然決定動手,但還是要盡量做到隱蔽。
李重樓是“順手”行家,他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套其他門派的衣服扔給江楓。
江楓接過衣服套在身上。把臉一蒙,快速的來到人群中,向著那名碰瓷的弟子走去。
圍觀的眾人都關注著人群中打鬥的場麵,沒人注意到蒙麵的江楓。
江楓雙腳踏地,突然暴起,速度極快,不待對方反應過來,江楓一記淩空飛踹,狠狠一腳直接將那人的腦袋踢飛。
淩空飛踹。
江楓目前最愛的招式。不但威力大,姿勢還好看。江楓對於這一招,有種迷之迷戀。或許是源於夢青蘿,那驚豔一腳。
人群一片嘩然。大塊人心,有人做了別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每個人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江楓不說話,看了被他踢掉腦袋的那名修士的同門。這些人欲言又止,睜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在玄清宗,還有人敢虐殺其他門派的弟子,這簡直就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江楓冷看了一圈,這些人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吞了吞口水。不敢多言。
世人都是如此,欺軟怕硬。是人之本性。
江楓不想對他們嗤之以鼻,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麵,都有劣根性。隻是大多數人沒有表現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