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卜卦解命(1 / 2)

結結實實的菜刀,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斷成了兩截,元寶叔瞪大眼睛看著我,一副我把這菜刀給搞斷了的表情。

我這真是比竇娥都還要冤啊。我要真有這種意念斷菜刀的本事,那我早就去雜耍賺錢了,還用被這個乾坤袋到處幫我師父跑腿嗎?

“咳咳,這刀可能是放的年頭有點久了,朽掉了。”

他們都知道我這是睜眼說瞎話,不鏽鋼的菜刀朽掉那才真是撞鬼了。

好在劉長安也沒有追究這件事,隻是看著桌上的斷刀歎了口氣道,“斷了就斷了吧,反正這刀留著也隻是我對老爺子的一個念想,這麼多年過去有些事情也確實該放下了。”

這菜刀一斷,劉長安也失去了和我繼續談話的興致。品嚐了劉長安老婆的廚藝,元寶叔和我一人被安排了一個房間,讓我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去高台。

房間雖然比賓館好很多,但晚上我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賒刀賒刀,既然有賒,既然就要有還。

師公留下的打油詩我雖然不是很懂,但菜刀這一斷正合了‘藏鋒十年,一朝銳斷’這句話。但凡我們這些給人算命的留下預言的,都講究一個起承轉合。

這其中承和轉可以沒有,但起與合肯定是有的。

所謂的起就是起頭,這預言從什麼時候開始算必須要有個開頭。要麼就像之前衛莊師公準確地留下了收賬期限,要麼就是像這打油詩一樣,有個象征事件的發生。

菜刀折斷便是起頭,也就是說師公他老人家後麵說的兩句話馬上就要在劉家應驗了。

師父常和我說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因此和師公助人為樂的性格不同,師父賒刀的方式是絕對的客觀冷靜,甚至接近無情了。

師父預言一家人運勢的興盛,之後榮華富貴也好,或者家破人亡也好,師父都絕對不會去插手。他唯一關心的就是自己說過的話準不準,賒出去的刀能不能收回來。

可以預見劉家今後是一定有難的,那我要不要幫他們呢?

這些紛雜的思緒一想,不知怎麼的韓豔那虎妞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老實說韓豔長得很漂亮,放到我們茂縣去那肯定是茂縣最漂亮的女人妥妥的。尤其是韓豔那一身警察製服套在身上都難掩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光是想想我都有點口幹舌燥。

看了眼床頭櫃上放著的抽紙,我趕緊閉上眼睛給了自己一耳光,“不行不行,張玄清你墮落了。這人在做天在看,千萬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就在我掙紮無比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人給推開了。我趕緊拉過被子把自己給裹住,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身白色斑點睡衣的韓豔站在門口。

看我裹被子的動作韓豔眼裏閃過一絲鄙夷,她雙手交叉抱著手臂,居高臨下開口說道,“我已經和我舅說了,明天我會跟著你們一起去高台,我舅讓我過來問問你行不行。”

“你……你這是在征求我的意見嗎?”

韓豔眉毛一挑,“不然呢?”

我苦笑一聲,你現在這樣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見嗎?

“之前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這一次去高台我們不是去玩的,是要找到交魂鎖裏女鬼的屍體。這其中的凶險就不用我向你強調了吧?最主要是你跟著我們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話還沒說完,韓豔一個高抬腿踩到了床尾木欄上,整個床都晃了三晃。

她很是不爽地吼道,“你的意思是帶我去就等於帶一個累贅唄?”

“沒有沒有,我哪敢這麼說。我的意思是術業有專攻,你抓活人是最棒的,但這抓死人的活兒我才是專業的啊。”

我自認為解釋的已經很清楚了,但韓豔根本聽不進去我說的這些,鐵了心地明天要和我們一起走。我本想再勸幾句,突然間就像想通了什麼,我疑惑地問韓豔,“想去高台的不是你,是你舅舅讓你跟著我們的吧?”

我這話一說出來韓豔明顯眼神躲閃了一下,這虎妞丟下一句反正會和我們走就跑出了房間,連門都不給我帶過來。

不過也正是韓豔的這個反應讓我明白過來劉長安對我還是有所隱瞞的。師公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作一首打油詩,肯定這打油詩肯定是和某個人或者某件事有關的才對。之前我不知道應該從哪個角度去解,現在我確定這詩就是寫人的,而且這人就是韓豔。

將乾坤袋裏占卜用的烏龜殼拿出來,將三枚四通錢幣丟進龜殼裏,我雙手握著龜殼朝天拜了拜,嘴裏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