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還在想那男人和胖婦人又不認識,怎麼可能會無端地劫持她。但是現在一看胖婦人從座位上站起來就要往廁所走,我頓時反應了過來,男人劫持飛機可能就是現在!
“這位客人,請您坐回到座位上好嗎?”
一見胖婦人在行駛過程中竟然敢直接站起來在走廊上隨意走動,馬上就有空姐過來勸她。胖婦人不吃這一套,走到廁所外麵伸出手就開始敲門。
“你這赤佬好了沒有啊,你不知道這廁所是公用的嗎?一個人躲在裏麵在幹什麼的啦。”
胖婦人這一番舉動讓站在旁邊的空姐十分尷尬,而我則是亡魂大冒,也跟著站了起來想要把胖婦人先拉回來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廁所的門突然拉開,那男人陰沉著臉看著胖婦人,把胖婦人嚇得一愣,話說不出來了。好在那男人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劫持胖婦人,而是一言不發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臨坐下之前還看了我一眼。
我心裏一陣納悶兒,難道說天書弄出來的圖案有誤?
接下來的旅途我都一直觀察坐在我前麵的那個男人,男人不像其他人那樣看報紙或者看電影什麼的,目光始終若有若無地往廁所那裏看。凡是去過廁所的人,這男人都要低著頭想一會兒,也不知道在瞎捉摸什麼。
胖婦人被那男人瞪了一眼後倒是老實了很多,雖然臉上表情還是各種嫌棄和不屑,但卻是不敢嘴臭了,一直都老老實實地看雜誌。
天書的預測是不會有錯的,男人之所以沒有劫持胖婦人,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現在那男人還能穩住不動作,但像劫機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抱著必死決心上來的,在飛機降落之前這男人肯定會突然發難的。
見廁所裏現在沒人,我把安全帶解開往那邊走。果然我才站起來,這男人陰鬱地目光就投到了我身上,像是要把我整個人給看穿一樣。
飛機廁所的門不像火車上那麼堅固,其實就是一個可折疊的PVC塑料板。走進廁所我把門一關,豎著耳朵仔細聽都還能聽到門外麵的動靜。
“那男的沒道理進廁所一圈什麼都不做就出去啊。”
我心裏正納悶兒,一低頭正好看見在衝水按鈕的旁邊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印記看起來和周圍的環境不太一樣。
伸手在這暗格上輕輕摁了一下,發現這暗格就和彈簧機關一樣,竟然彈出來了一點點。順手將彈出來的麵板給取下來,我低頭一看,這暗格裏放著的竟然是一把手槍!
我就說那男人怎麼會有槍來劫持飛機,原來這手槍本來早就放在飛機上了,所以男人才能輕輕鬆鬆地過安檢。隻是這暗格看起來這麼明顯,為什麼那男人進來轉了一圈後沒有把手槍給取走呢?
就在我怎麼也想不通的時候,外麵想起了敲門的聲音。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那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請問你還有多久,我也想上廁所了。”
我的一顆心頓時就懸了起來,怎麼辦,現在我是把手槍放回去,還是直接衝出去把這男人給製服?不過槍是我發現的,我就算把那男人給放倒又怎麼和那些保安解釋,難道和他們說我通過天書知道這男人要劫機,所以才先發製人?
各種雜七雜八的念頭在我的腦海裏浮現,我越是猶豫不決,外麵的那個男人疑心也就越重。
不等他敲第二次門,我將手槍的彈夾給卸了下來,重新將手槍放進了暗格裏。
故作鎮定地將門打開,站在男人身後的空姐一臉歉意地對我鞠躬。估計這空姐也沒搞明白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飛機上的廁所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香餑餑誰都想要用。
男人眯著眼睛盯著我看,我也毫不客氣地回瞪過去,反正這男人來這飛機的意圖我已經知道了,到時候老子盯緊你你還能泛起什麼水花?
抱著這種心思回到座位上,那胖婦人笑著用手肘撞了撞我,“小赤佬,你有沒有覺得那男的很奇怪?看誰都像看犯人一樣,怪嚇人的。”
我在心裏暗笑,這是個喪心病狂想要劫機的恐怖分子,那眼神要是不嚇人那才是奇了怪了。
沒過一會兒男人臉色鐵青地從廁所裏走了出來,他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已經把我列入了他的黑名單中一樣。但小爺我從小習武,你手上沒槍的情況下還真威脅不了我。
距離飛機降落還有半個多小時,如果他們想要搞什麼大動作估計也快了,畢竟劫持飛機飛到城市上空撞擊標誌性建築這樣才能引起大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