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匕給大蛇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大蛇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人在倒抽冷氣一樣。最關鍵的是被天師匕破開的皮肉根本愈合不了,體內的鮮血不停地往外流淌。就這失血速度別說十幾米長的大蛇了,就是一百多米長的巨蛇也沒用啊。
莫名地我竟然覺得這大蛇有點可憐,但是很快我就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張玄清啊張玄清,你該不會是被死氣給熏昏了頭吧。這大蛇盤踞在黑風洞裏害了這麼多人的性命,不趁著現在解決掉它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恢複了理智的我拿起蕭九九給我的破天劍一步步地朝大蛇走去,就在我把劍拔出來準備對準蛇頭眉心位置刺下去的時候,那大蛇突然睜開了眼睛,隻不過這三角瞳裏不是殘暴嗜殺,而是一種無比悲涼的感覺。
“我靠,燙燙燙!”
腰間傳來一陣劇痛,我趕緊將乾坤袋給拿開,果然腰上的皮膚又被燙紅了。
提著破天劍的我唰的一下冷汗就浸透了後背,這乾坤袋裏的破天書早不鬧騰晚不鬧騰,偏偏在這個時候燙我一下,這不是坑爹嗎!
大蛇的感知雖然降低了,但是站在它麵前大喊大叫它要是還沒反應,那估計就是聾了瞎了。
蛇嘴慢慢地往後一咧,血盆大口呈現在我的眼前,蛇信子更像是另一條小蛇一樣在空中張牙舞爪地飛舞。
咕嚕。
我咽了口唾沫安慰自己不要緊張,那草藥的藥效至少還能持續好幾個小時,它看不見我的,看不見我的。
心中這樣想,然而現實卻是給了我一個狠狠的耳光。
大蛇的倒豎三角瞳一直死死地盯著我,我往左邊挪一點,它的眼睛也跟著往左邊挪一點,我往右邊挪一點,它的眼睛也跟著往右邊挪一點。
這個時候我要是再自欺欺人那就是找死了。趁著大蛇不注意,我大喊一聲轉身就跑。
我本想著大蛇這種體型在洞穴裏恐怕行動不如我靈活,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種想法太過於天真了。
它根本就不需要靈活,隻需要將自己的蛇軀往我這裏一擠,很快我的前後左右就被它給封死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的蛇頭從頭頂上慢慢垂下來,就像是一柄大鐵錘要把我給砸死一樣。
我將破天劍隨手往地上一丟,撲通一聲跪地上舉著手訕笑道,“蛇大哥你不要誤會,我隻是誤闖進來的,絕對沒有想對你不利的意思。”
這大蛇能夠長這麼大,智商應該也比較高吧?
我試圖和大蛇溝通一下看它能不能把我給放了,但很快又想起這蛇好像是沒有耳朵的?它們探測外麵的環境都是靠舌頭。
完了完了,看來這一次我張玄清是要葬身蛇腹了。
大蛇的頭垂的越來越低,出乎我意料的是它沒有不由分說地將我一口給吞掉,而是用蛇信子想要將我丟在地上的破天劍給卷起來。
破天劍是何等的鋒利,大蛇的蛇信子才剛剛碰到破天劍的劍刃,就被割開了鮮血淋漓的一條口子。
奇怪的是這大蛇的蛇信子被割傷之後它非但沒有暴怒,三角瞳裏反而還露出了些許驚喜。我在下麵看得真切,心裏卻是一陣惡寒。這大蛇該不會還是個受虐狂吧,被破天劍割一下真有那麼高興?
能夠看出蛇的表情,這種事情以前我就經曆過,因此再次看見大蛇這樣反而不覺得有什麼好吃驚的。
真正讓我感到匪夷所思的還是大蛇用蛇信子點了點地上的破天劍,又點了點自己的頭,正是我之前準備刺下去的地方。
“大哥……你這玩笑開大了,你該不會想讓我把劍拿起來殺了你吧?”
說出這句話我都覺得自己是瘋了,但更瘋狂的是大蛇竟然聽懂了,而且還像人那樣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這大蛇玩兒的到底是什麼套路,難道是一口直接把我吞了已經滿足不了它變態的欲望,所以要在我臨死前搞出一點花樣來?
我正猶豫間,大蛇突然猛地一頭撞在我旁邊的洞穴石壁上。就這一撞洞穴就晃了三晃,石壁內側的石頭被撞得粉碎,它調轉蛇頭倒豎三角瞳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靠,真他媽是瘋了,這畜生竟然還要威脅我殺他?
再怎麼說我張玄清也是賒刀人,被一個畜生逼到這個份兒上還不反抗那就太丟臉了。
我將地上的破天劍給撿起來,那大蛇竟然還很順從地把碩大的蛇頭給低下來,方便我能夠刺得到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