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走廊的盡頭才發現左右各有兩個新的通道,左邊是通向一個保安室的,聽霍思邈說這保安室裏一般都有四個保安值守。而右邊的通道則是通向醫院的停屍間。
知道霍思邈會帶人來,值守的四個保安早就站在其中一個停屍間的門口等著了。
我注意到這四個保安一個個都長得人高馬大的,再看那麵相也都是凶狠剛烈之人。這種人鬼怪什麼的都要懼怕三分,霍思邈用這些人來守停屍間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這位是我請來的張師傅,這幾天醫院裏發生了些什麼怪事你們就和張師傅說說吧。”
那幾個保安見我這麼年輕,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還是保安隊長馬勇走出來開口說道,“張師傅,這間停屍間是我們醫院裏最鬧騰的一間。一到晚上十二點裏麵就會傳來女人的哭聲。前幾天我們保安室的小鄭壯著膽子開門進去看,誰知道第二天我們發現他的時候就已經昏迷過去了,現在都還在醫院裏躺著沒有醒過來。您看這……”
停時間裏傳來哭聲這說起來也不算什麼恐怖的事。畢竟真要有鬼怪在停屍間裏作祟,那隻是哭幾聲這個也實在太小兒科。
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追問道,“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嗎?”
另一個保安孫集畏畏縮縮地說道,“還有我昨天值班的時候想要喝口茶,結果打開茶杯才發現茶杯裏的水全都變成了血。”
“嗯?你確定全都變成了血而不是你自己產生了幻覺?”
孫集拍著胸口說道,“我保證是血!那茶杯馬哥她們也都看過,現在都還在保安室裏放著呢。”
孫集說到這裏的時候臉都還有些發白,馬勇還準備會保安室裏去把那茶杯拿過來給我看,我擺了擺手示意不必,讓他們先把停屍間的門打開讓我進去看看。
霍思邈本來是想要跟著我一起進去的,但我也不知道這停屍間裏是不是真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要是一不小心傷到霍思邈那我這心裏會過意不去,於是讓他先去樓上等我。
一進停屍間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就撲麵而來。整個停屍間並算不上很大,十平米見方的中間放著兩張鐵板床,應該是搬運屍體的時候臨時擺放的地方。就在鐵板床的對麵,是一個個和中藥櫃子差不多的冷藏櫃。
馬勇走到冷藏櫃的旁邊,“張師傅,您要不要看看這裏麵?”
“你們不是說晚上聽見的是女人的哭聲嗎?那你們就把這裏放著的女人都給拉出來吧,我一個個的看。”
馬勇也不廢話,這裏的沒一具屍體都是他們親自放進去的,更不用說櫃子表麵還有一些標注,這哪些櫃子裏躺著的是男人,哪些櫃子裏躺著的是女人他們還是能夠分清楚的。
四人一個個將櫃子給拉出來,有的女人是摔死的,有的女人是被毒死的,還有的女人像是泡在水裏久了,生前究竟長什麼樣子根本就看不清楚。
雖然不知道這些屍體為什麼沒有人領回去,但是出於死者為大的傳統,我也隻是手上捏著一張黃符每個都在她們的脖子上輕輕地抹了一下,而沒有要求看全身。
當我拿著黃符走到最後一個櫃子的時候,我發現躺在裏麵的女孩兒麵容姣好,年紀應該隻有二十歲出頭。最關鍵的是這女孩兒長得眉清目秀的,臉上也一點傷痕都沒有,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我皺著眉頭問道,“她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
馬勇將櫃子旁邊的吊牌拿在手上看了下,“三天前死的,好像是心肌梗塞。她是個外地學生,奇怪地是學校一直都聯係不上她的家裏人,長時間無人認領所以才會被放到我們這裏來。”
難怪她的臉上一點外傷都沒有,原來是心梗死的。隻不過這人都已經死了三天了,就算是放這櫃子裏凍著,也不可能一點屍斑都沒有啊。
我伸出手指戳了下女人的臉頰,竟然發現這女人的皮膚還有彈性!
這樣的情況就很不尋常了,至少人死了之後肌肉和皮肉組織會脫層,別說有彈性了,那皮肉根本就不會附著在一起。
我捏著黃符往這女人的脖子上貼,果然黃符上立刻出現了青藍色的斑點,就和瘟疫一樣這斑點越來越多,沒一會兒就將整張黃符都給覆蓋了。
我拿著黃符在空中晃了晃,讓黃符化成一團火焰。
馬勇他們都看呆了,有些害怕的問我,“張師傅,這停屍間裏的哭聲就是這女人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