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死神,尤其是在科技這麼發達的今天,我們已經依靠高科技手段有了千裏眼和順風耳,就更不會有人還去迷信什麼鬼神的說法。
但此時提著一箱子錢的我,第一次感覺自己被死神給盯上了。
商場,馬路,甚至是廁所。
不管是人多的地方還是人少的地方,我每往公司靠近一點,身邊就會再發生一些致命的意外。
不知道這種情況是怎麼造成的,我甚至連用哪一張黃符或者請哪一個神都不知道。
看著街對麵的公司大樓,又看了看這車來車往的大馬路。我已經在這個十字路口等了快半個小時了,哪怕是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的紅綠燈,我也實在是邁不開腿。心裏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警告我隻要往前走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麼多年小爺我風裏來雨裏去的,我還不信就這麼一箱子錢就把我給難住了。”
我給自己加油打氣,把心底的那點恐懼給徹底壓了下去,一咬牙抱著箱子就要過馬路。
誰知道我一隻腳才剛邁出去,一隻手就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給拉了回去。
一輛白色的小轎車蹭的一聲擦著我前麵疾馳而過,呼嘯而過的風把我的臉皮刮得生疼,差一點我就真的交代了。
“小夥子,過馬路不看車的嗎?”
我轉頭一看,拉住我的是一名交警大叔。這交警戴著白帽子黑墨鏡,約莫四十歲出頭的年紀,咧開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抬頭看了看信號燈,這明明就是綠燈啊,怎麼剛才那車還開那麼快?
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交警扯了扯白手套笑著對我說道,“所有的車輛,在右轉的時候是可以不看交通指示燈的。雖然如果你過馬路的時候被撞到是他全責,但人這一輩子還是健健康康地活著更好,你說是吧?”
交警救了我一命我心中還是感激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交警好像話裏有話,頗有一種警告的意思。
不等我開口,交警又將目光投到我手上抱著箱子,朝我勾了勾手說道,“把箱子給我吧,你的道行還太淺了,拿著隻會白白送命。”
“你到底是誰?”
我一下子警覺起來,看來這胡建軍背後的勢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我這都快走到公司樓下了,竟然還能被他的人給攔住。
見我一臉懷疑地看著他,交警翻了個白眼,將墨鏡取下來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說道,“臭小子,你以為我是想和你搶生意?要不是看在你師父的麵子上,你就是死了我也不管你。你開天眼好好看看,一身的本事都學到狗身上去了。”
墨鏡一摘我才發現這交警的瞳孔竟然是發散無神的。也就會說此時並不是交警本人在和我對話,而是另有其人!
我食指和中指並攏在眼前一抹,這才看清楚白帽子之下是一個女人的臉,或者確切的來說是個三十來歲女人的臉。
這女人雖然麵容姣好,但那種氣質一看就知道是經曆過很多事情的。更讓我覺得詫異的是這鬼上身可不是什麼小法術你說上誰的身就上誰的身。尤其是像交警刑警這種吃公飯的人,他們帽子上的國徽警徽就有辟邪的作用,聽說每年都有大師為警察們祈福護法,一般小鬼光是看見國徽都會魂飛魄散,更不要說上身了。
見我還在發呆,那女人失去了耐心,皺著眉頭一巴掌拍我頭上說道,“你小子還傻愣在那裏幹什麼?我白天出來的時間不能太長,要不然會傷到根本。你趕緊把箱子給我,胡建軍的事情等你師父來了再解決。”
“你認識我師父?”
“這不廢話。”女人翻了個白眼,用很不屑的語氣對我說道,“張翀看來也是個牛皮大王,說什麼這輩子保他這個寶貝徒弟平平安安,如今被人弄上套了都不知道,傻乎乎的差點送命。”
雖然女人救了我一命,但她這陰陽怪氣的腔調我實在是不喜歡。我問她到底和我師父是什麼關係,誰知道她非但不說,反而還讓我也別和師父說今天碰到她的事。
見我還要追問,女人索性岔開話題指著我的箱子說道,“你這箱子裏裝的根本就不是錢,不信你打開看看。”
我將信將疑地將箱子打開,裏麵果然什麼錢都沒有,而是一箱死耗子!
“那胡建軍會障眼法?不對,絕對不可能。”
我張玄清雖然不是道上的什麼高人,但這小小的障眼法是絕對騙不過我自己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