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石頭該不會是假的吧?”
看剛才那個兵匠雕像就知道是秦朝的手藝,然而在這大廳裏竟然會有刻有這種大逆不道之言的石頭,怎麼能不讓我覺得膽顫心驚。
要知道秦國是中央集權最厲害的朝代,那個時候的人要是犯了法而周圍的人不舉報,都會慘遭連坐,更不用說這種詛咒秦始皇的石頭是誰弄出來的了。
我覺得是假的,師父倒是對這石頭的來曆很清楚。他一臉凝重地說道,“史書記載始皇三十六年,一顆流星墜落在了秦國東郡境內。據說當時隕石上寫的字就是始皇帝死而地分。”
我在旁邊聽得眼睛都瞪圓了,“不會吧,這天外隕石上麵還會有字?應該是有人刻上去的,就和那魚腹藏書一樣。”
古時候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好像秦末劉邦斬白蛇起義,陳勝吳廣起義,玩的都是這種把戲。其實就是底層老百姓一個個都比較迷信愚昧,尤其是相信天子是真命天子,肯定要得到上天的認可。
因此想要推翻一個強大的王朝,弄這種玄之又玄的手段也是必要的。
聽我這麼說師父翻了個白眼兒,他指著那塊石頭對我說道,“要不你也用刀試試,看能不能在上麵刻個字?”
我被師父這一眼看得臉有些燙,梗著脖子從乾坤袋裏拿出匕首,“試試就試試。”
這匕首跟了我有十幾年了。雖然不能說削鐵如泥,但一般的石頭木頭什麼的,削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一開始我還擔心用力過猛破壞石頭的完整性,畢竟這東西如果真是秦朝的,就算是人工刻出來的那也值很多錢。但當我匕首碰到上麵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時,我就知道這玩意兒硬度超乎我的想象,恐怕要棘手得多。
三分力,匕首在石頭上一絲劃痕都沒有留下。
六分力,感覺匕首像是吃進去了一點點,但很快就又滑開了。
當我憋紅著一張臉用盡全力的時候,匕首才堪堪在這石頭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還是用手一抹就能抹掉的那種。
我把匕首收回來氣喘籲籲地對師父擺了擺手,“不行了,我認輸。”
賒刀人是最會磨快刀的,我這匕首更是賒刀之中的精品,古時候的煉鐵技術肯定造不出和我這個一樣鋒利的。既然我都拿這石頭一點辦法都沒有,那他們就更不可能在上麵刻字了。
見我不行,蕭九九二話不說拔出破天劍就朝著石頭的一個棱角削了過去。隻聽見一聲脆香,那個棱角就被蕭九九的破天劍給直接削下來了。
師父和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我是覺得這妞該不會是虎吧,就你手裏那把破天劍是正一教的臉麵,可以說是鎮教之寶,能和我手裏的破匕首相提並論嗎?而師父則是一臉肉痛,感覺都快要肉痛吐血了。
“敗家啊,真是敗家!”
師父本來就就是個愛好古玩的人,尤其像這種在曆史上有記載的天外隕石,那就是落下點石頭渣都是無價之寶,結果就這麼被蕭九九二話不說給削下一大塊來。
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蕭九九臉一紅,強自辯解道,“我隻是看玄清弄得這麼費勁,還以為這石頭真的堅硬如鐵……”
師父已經不知道該說蕭九九什麼好了。讓我試,是師父想告訴我這石頭上的字不會是別人刻上去的。但你拿破天劍試有屁的意義啊。當時的秦始皇收天下之兵,鑄造了十二尊金人雕像。普通百姓家裏隻有菜刀和鋤頭是鐵的,其他全都是木製或者石製的。
見師父這麼難受,我這個做徒弟的也於心不忍,隻能在旁邊安慰道這隕石反正有這麼大塊,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這個切麵是什麼時候弄得?
師父將落在地上的那塊棱角撿起來拿手上,突然間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石頭……怎麼會這麼輕!”
從師父手裏接過小石塊,果然覺得這小石塊輕的有些過分了,就好像一片羽毛在手上,如果不是眼睛看見了,還真以為自己手裏什麼都沒有拿。
“不對啊,這石頭要是真有這麼輕,那這一整塊隕石應該也重不了多少才對。”
說做就做,我將小石塊還給師父,走到這隕石旁邊雙手環抱就要將這隕石給抱起來。誰知道我這一用力,石頭根本紋絲不動,更別說拔出來了。
見我憋得麵紅耳赤,怡安在旁邊不確定地說道,“我小時候常聽婆婆說古時候很多神兵利器都是用天外隕鐵製成的。有些隕石重如千斤,而有的隕石輕如鴻毛,但還有一種……這種隕石於一整塊時重如千斤,一旦分離,就會輕如鴻毛,隨便一陣風都能將其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