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棺材裏跳出僵屍並不稀奇,走南闖北這麼長時間,什麼靈異鬼怪的事情沒有見到過。但是像眼前這種能夠吸人血的石棺,老實說真的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感覺後背涼涼的。
“師父,這棺材裏到底有什麼,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棺材蓋已經打開了,隻要我們往前走兩步就能看清楚棺材裏麵的情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就是這麼兩步如果走上去,恐怕就會和倉央詰一樣被意想不到的陷阱給弄死。
就在我們大家全都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陣像是飛蟲震動翅膀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我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密密麻麻的貪樨從寢宮的一個小洞裏飛了出來,徑直就朝著那像馬蜂窩一樣的蟲巢撞了過去。
“糟了,絕對不能讓這些貪樨把蟲後給叫醒!”
此時也顧不上棺材裏到底有什麼玄妙了,師父從袋子裏摸出好幾個竹筒,將竹筒的蓋子擰開,將其中的猛火油直接朝著那蟲巢丟過去。
貪樨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靈活,這丟出去的猛火油除了一小部分黏在了貪樨的身上,其他大部分都灑在了牆上。最要命的是我們此時誰的身上都沒有火,這猛火油潑上去如果不點燃的話,一點用都沒有。
發現我們要對蟲巢不利,很多的貪樨調轉方向就要朝著我們衝來。但也就是在此時,一直放在師父包裏的那顆珠子突然發出刺眼的光芒,那些貪樨就像是受到驚嚇一樣四處亂飛,完全不敢靠近我們。
看見貪樨們這種反應師父大喜,他將珠子丟給我指著那蟲巢說道,“玄清你上去,把那蟲巢給摘下來。我試試看能不能用草藥把裏麵的蟲後給直接毒死。”
我抱著珠子一張臉頓時苦了下來。怎麼這種玩命的事又是我上。不過我做的這件事其實看似危險,反而是最安全的。
我手裏有珠子,那些歎息就算再怎麼想要咬我也不敢靠近。反而離開了珠子庇護的師父他們才是真的危險,要是貪樨衝向他們,他們必死無疑。
沒有時間讓我再猶豫。這種高度想要摘到蟲巢就必須要借助這些浮在空中的石棺才行。我抱著珠子一個箭步跳上已經落下來的那個石棺,腳才剛剛碰到石棺,就感覺有一雙眼睛在下麵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往下麵一看,這才發現棺材裏躺著的根本就不是秦始皇,而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雖然已經千百年過去了,但是躺在棺材裏的這個白衣女子麵容一點都沒有腐化幹癟,就像是一個睡美人一樣,雙手交疊在小腹上很是柔美。
女子緩緩睜開眼睛,如星辰寶石一樣的眼眸看得我心裏一蕩,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些,看清楚她到底有多美。
那女子微微一笑,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笑容,就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戀愛了。她緩緩抬起左手,而我也下意識地將手裏珠子遞了過去,好像本來這珠子就應該是她的一樣。
“張玄清,你在幹什麼!”
蕭九九的一聲暴喝讓我整個人清醒過來。我再定睛往前一看,這棺材裏躺著的哪裏是什麼白衣女子,分明就是一具穿著白色衣服的幹屍。
更讓我覺得想吐的是這幹屍咧開嘴對我笑,那黃黑的牙齒滿是牙垢,拿著珠子的那一隻手也滿是白蛆,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蕭九九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到我的身後將我整個人給拉住了,也正是因為她拉著我,我才不至於跌進棺材中。
隻是我手裏的那顆珠子落到了幹屍手中,本來還懼怕珠子光芒的那些貪樨,突然間全都發出奇異的聲響,就好像這些貪樨一個個全都很高興一樣。
見多識廣的師父看著頭頂上高速轉動起來的貪樨低呼一聲糟糕,“這個蟲巢不是偶然間放在這寢宮裏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被封印的蟲後是自己飛進這寢宮築巢,隨後被得道高人追上又給治住的。”
蟲後不會無緣無故飛到這種帝王墓來,它之所以會有這麼怪異的舉動,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墓穴裏有它熟悉的人,或者說有能夠控製它的人。
以前總是聽師父說這苗疆蠱蟲之所以恐怖,並不是因為那些蟲子有多聰明有多厲害,而是因為這些蟲子懂得聽人指揮,所以才會有苗疆女人用蟲蠱來做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如果將這些貪樨看作蟲蠱,那將這些蟲子煉製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