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老大都被放倒了,這些小道士自然不敢和孫胖子對著幹,沒一會兒就全都把我們放開,老老實實地抱著頭蹲到邊上去。
我用手探了下中毒兩人的鼻息,好在這兩人還沒有死,隻是氣息變得非常虛弱而已。
見我這番動作,孫胖子很是猥瑣地諂媚道,“道長你看你這,我還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呢,誰敢當你們的麵殺人啊,這不是找死嗎?”
中毒的這兩人雖然沒死,但看他們的表象我就知道,這毒就算解了今後恐怕也會有後遺症落下。好在我之前就先給孫胖子下毒了,要不然一不留神被暗算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和關金國了。
用他們的手機給外麵的警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警察就從外麵衝進來將下麵的人全都給抓了。由於耽誤的時間太久,張鬆輝又一次溜走,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去。
關金國將抓到的這些人帶回去連夜審訊,誰知道這些人雖然束手就擒比較快,但全都嘴硬不肯說張鬆輝到底逃到了什麼地方去。
抽空出來在走廊抽煙的關金國撓了撓頭發,很是煩躁地對我說道,“我已經問過了,這逍遙門一共就那麼幾個人。除了我們抓回來的兩個左右護法還有跑掉的張鬆輝,還有個負責在外麵走貨的尚榮。這四個人才是逍遙散的配製者和銷售者,其他的花膀子全都是些小蝦米,嘴裏套不出什麼話來。”
“那兩個左右護法醒了沒有?交代了嗎?”
關金國搖了搖頭,“這兩個人的嘴硬,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也不知道張鬆輝到底給了他們什麼好處。對了紅心孤兒院那裏也有新的進展。之前張鬆輝不是說自己欠了一個叫劉洪的很多錢,所以法院最終把紅心孤兒院判給劉洪嗎?我們的人走訪查證後發現,這個劉洪其實私底下和張鬆輝就有來往。隻不過孤兒院這種慈善機構不能直接進行交易,所以張鬆輝他才會想到欠錢這麼一出,把紅心孤兒院抵押給劉洪。其實私底下劉洪塞給他的錢早就夠他蓋十幾二十個紅心孤兒院了。”
聽關金國說出這個真相,雖然我心裏早就有了猜測,但此時還是覺得張鬆輝和劉洪真的是禽獸。
一個孤兒院不值錢,值錢的是裏麵被張鬆輝精心打扮過當成商品的小女孩兒。根據那些孤兒院的員工交代,在孤兒院裏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公平和照顧。如果是長得好看的小女孩兒,就能夠吃得好住得好,隻不過有客人來的時候就哄著她們去接待。因為那些客人就喜歡小女孩兒們天真無邪的樣子。
而那些長得醜的有缺陷的女孩兒,或者是男孩子,就隻是應付一下法院或者警察的檢查。表麵上雖然不會打罵他們留下傷痕,但暗地裏經常會稍有不順心就拿他們當出氣筒。這樣回想起來,金小小臨死前會寫下張鬆輝的名字,想來也是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痛苦經曆,希望在臨死前幫她的小夥伴們做一點好事。
心裏有了計較,我對關金國一揮手示意讓我進去再審審那兩個左右護法。
關金國看了眼我的胸口,我擺了擺手對他示意沒事,跟著他進了審訊室。
對於普通人來說,連夜突擊審訊在精神上和身體上都是一種折磨。人的精神在透支之後意識就會逐漸變得模糊起來,隨後警察要是重複問某一個問題,嫌疑人可能就會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他知道的東西。
隻不過這種不睡覺的突擊審訊對於兩個道士來說是沒有什麼作用的。他們有靜坐冥想的基礎,你就算讓他一直把眼睛睜著,也不妨礙他把心沉靜下來,最大限度的減緩自己的體能消耗。
我跟著關金國進去的時候,左右護法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就像兩尊睜開眼睛的泥菩薩一樣,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我也不和他們矯情,直接從乾坤袋裏拿出一盤香點上,放在審訊室的桌子上,同時摸出兩顆藥丸讓關金國和另一名警察先吃下去。
盤香的煙飄到左右護法那裏,這兩人的表情才終於有了變化。鑫哥抽了抽鼻子,很是憤怒地衝我吼道,“你們敢刑訊逼供!”
關金國有些疑惑地看我,畢竟法律規定不能夠對嫌疑人施刑,如果我點燃的這個盤香真的有問題,他就算再想破案,也隻能讓我出去。
我給了關金國一個放心的眼神,指著盤香解釋道,“這香隻是有凝神靜氣的效果,算不上刑訊逼供吧?你們兩位要是想睡覺的話直接睡就行了,不用管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