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和狗一樣,爪牙都十分的鋒利。隻不過這種畜生智商要高一些,所以能夠智取,它們絕對不會強攻。
在潘壽殺了二十幾隻狡狐後,這些老巢裏的狡狐終於全都跑了出來。
劉長利和霍全貴哪裏見過這種陣仗,隻當是狐狸神生氣了,又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孔令軍把步槍的保險打開,潘奎拉開他的弓箭,潘壽把獵刀捏在手中。
我苦笑一聲懊悔道,“既然這裏是狡狐的老巢,我早該想到不可能這麼大片林子隻有二十隻狐狸。元寶叔,待會兒你跟緊我千萬別掉隊。這些狐狸和之前的不一樣,要是被它們咬上一口,很有可能就直接去西天見如來佛了。”
我這話並不是嚇唬元寶叔,而是我看見有好幾隻站得比較靠前的狐狸口吐白沫,眼神也有些不對勁。
古時候的人打仗會給敢死隊喝酒,就是為了讓敢死隊的人亢奮起來,從而達到暫時性地不怕死不怕痛。眼前的這些狡狐顯然也會這一招。有那麼二十幾隻狡狐一看就是磕了藥的。它們的背微微拱起,銳利的牙齒合著低沉的吼聲暴露在空氣外,就等一個命令就會撲上來把我們給撕成碎片。
按照一般的邏輯,狐狸不是狼,不會像狼一樣那麼團結聽從某一頭狼的指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我總是不由自主地從一隻隻狐狸上掃過,想看看到底有沒有那麼一頭狐狸和其他的狐狸不一樣。
還別說,這麼粗略一看還真的就找到一隻。這是一隻白色的狐狸,它的眼睛就和兩顆藍寶石一樣,璀璨耀眼。注意到我在看它,這隻狐狸本來還是趴著的,突然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朝著相反的方向踱步離開。
也就是這麼一個離開的一個動作,四周的狐狸就和瘋了一樣,徑直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孔令軍,瞄準那隻白色的狐狸!把那隻白色的狐狸打死!”
孔令軍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刻進軍人骨子裏的習慣。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孔令軍二話不說就開了三槍。
第一槍打中白色狐狸的左後腿,其餘兩槍打中它旁邊的兩隻狐狸。白色的狐狸意識到了危險,忍著痛四條腿一蹬,沒一會兒功夫就從我們的視野裏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大部分的狐狸都朝著孔令軍衝了過來。好在孔令軍也是沉著冷靜,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撤退,左手壓住槍口,右手扣住扳機直接一梭子子彈就掃了出去,十幾隻狡狐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孔令軍給放倒了。
哢哢。
短短三秒鍾的時間不到,才打空一個彈夾的孔令軍迅速換上一個新彈夾,又是一梭子子彈出去,這一次隻打死了五六隻狡狐。
相比於我們其他人,孔令軍簡直就像是生命收割機一樣,隻要那些狡狐想要靠近,沒有不被打成篩子的。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沉著射擊的孔令軍,這種人在部隊裏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特種兵,至少也是教官級別的。
有孔令軍清空一麵,其餘三麵的壓力就要小上很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很難想象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連續一秒一箭的高強度射擊。潘奎的手就像是不知疲憊的機器一樣,瞄準,拉弓,射箭。
每一箭都像是受到狡狐的吸引,不是射中狡狐的脖子,就是射中狡狐的肚子。這種單方麵的射殺,竟然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救命啊!快救救我!”
雖說兩人都很厲害,但麵對這麼多的狡狐,兩人還是不能做到麵麵俱到。
磕了藥的狡狐跑得極快,沒一會兒功夫就從兩人兼顧不到的角度衝了過來。
早就等著的潘壽左手套上皮袖套,右手提著獵刀就迎了上去。一隻狡狐張嘴就要朝著潘壽的喉嚨咬去,誰知道潘壽不躲不閃,左手一拳砸在狡狐的下巴,右手獵刀噗的一聲戳進狡狐的喉管,用力往下一拉。
還在空中的狡狐直接被開膛破肚,五髒六腑從肚子裏灑出來落了一地。
身上染血的潘壽越戰越勇,不等狡狐衝上來,他反而往一群狡狐裏衝進去。
“瘋了瘋了,這兩兄弟肯定是瘋了!”
劉長利和霍全貴都看傻了。有不少的狡狐都咬住了潘壽的手和腿,但潘壽就和沒感覺一樣,下一秒就用獵刀取它們的性命。
三人三麵,剩餘的狡狐繞過他們三個再衝過來的就沒有多少了。本來我想的是帶著元寶叔直接逃跑,誰知道他們三個人這麼厲害,現在跑就等於把他們的後背暴露給狡狐,和賣隊友沒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