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進一線天的時候我們預測它的長度最多不超過五百米,但是當眼前的一線天突然變成多線天的時候,我們頓時就慌了。
這五百米的直線我們倒是走不了多久,就算用跑的幾分鍾也就過了。但這要是以寬五百米峽穀做出來的迷宮,那我們不知要繞到何年何月才能出得去。
“俺就說了吧,這對神明不敬的人山神是不會讓它從這裏通過的。俺看還是趁早回去,免得山神發怒。”
“閉嘴!”
這霍全貴這一路上淨念叨他嘴裏的那些神明了。好像我們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隻有按照他所說的那條下路走才是萬無一失。心裏壓著邪火的我衝著霍全貴低吼一聲,可能是第一次見我發火,霍全貴老老實實地把嘴閉上不敢吭聲了。
看著眼前的三岔路,元寶叔皺著眉頭說道,“玄清,這會不會是建造大墓的人故布疑陣?這麼高大的峽穀,就算他們真的想要用迷宮的方式把我們給嚇退,恐怕這個迷宮也不會很大吧。”
潘家兄弟也表示認同元寶叔所說的話,古時候的人生產力沒有那麼發達,要想在不引起山體崩塌的情況下人工製造出一線天來,簡直就難如登天。
“怕隻怕這一線天不是前人弄出來的,而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啊?你還真相信老霍說的?”
元寶叔表示不理解,但那是他沒有聽師公講過師公以前去過的那些地方。我從小跟在師公身邊,夢裏夢見的都是那些看似不可思議卻又真實存在的場景。像一線天迷宮這種,還真有可能此時就被我們遇到。
雖然很煩霍全貴這種神棍,但我不得不承認此時按照他的說法退出一線天,走他那條小路才是最穩妥的。
起初我是擔心時間不等人,一旦飛龍在天穴的位置泄露出去,就會有其他人和我們搶。但是現在看來基本沒這個可能了。且不說鳥不歸就不是誰都能過的,就說眼前這神秘莫測的一線天,恐怕都會將大部分的人給卡死。
聽我說要往後撤,最高興的就要屬霍全貴了。他是個又想賺錢又不想惹怒神明的人,這轉身往回走的時候,一個勁兒地說我這個老板英明神武,一看就是個聰明人。
我們從外麵往裏走用了不過十分鍾,但從裏麵往外麵走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走了很久都還沒有走到入口。
漸漸地不僅我一個人意識到這個問題,潘家兄弟和孔令軍也發覺了不對勁。我伸手把住元寶叔的脈搏,臉色頓時大變。
“糟了,我們中毒了!”
“啊?中毒?”劉長利全身上下都摸了摸,臉色煞白地看著我說道,“張老板,我們這一路上也沒吃什麼東西沒聞什麼東西,怎麼中的毒。難道是鳥不歸裏的那些白煙?”
“不可能。”潘壽搖頭否定道,“那些白煙就是地熱產生的普通水汽而已,絕對沒有毒性。”
想要解毒,首先就要知道我們到底是怎麼中毒的。就像劉長利所說,我們之前並沒有共同接觸什麼特殊的東西,現在莫名其妙的中毒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好在目前為止我們所中的毒暫時不會危及我們的生命,隻是會讓我們出現短暫的幻覺,在時間感和方向感上出現比較大的偏差。
就在我思考我們中的到底是什麼毒的時候,不苟言笑的孔令軍突然看著前方沉聲道,“是我幻覺嗎?你們看看前麵是什麼?”
順著孔令軍看得方向看去,一隻黃色皮毛的狡狐正在我們前麵的道路上探頭探腦。我們是突然從前麵折返回來的,也就是說如果按照正常的速度往前走,這狡狐就是跟在我們身後的。
看見狡狐出現在這種地方,當地向導霍全貴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哆嗦地指著狡狐說道,“怎麼可能,狐狸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你們誰的身上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霍全貴這沒頭沒腦的話大家都沒聽懂,也就在這時整個峽穀開始劇烈晃動起來。一些細小的石子從頭頂的縫隙處落下,我們眼睜睜地看著那狡狐被頭頂上落下的石頭給砸成肉醬。最為詭異的是被砸成肉醬的狡狐血肉就像水一樣,沒一會兒工夫就被峽穀的地麵完全給吸收了。
我突然間想起霍全貴之前所說的那些神話,其中可不就是說山神創造出一線天,就是不想讓不敬神明的人通過,同時狐神和山神不對付,所以狐狸肯定也是不能通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