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兩個燈籠什麼來頭啊,這麼牛逼。”
最開始燈籠裏的火還很小一撮,感覺隨隨便便一陣風都能夠吹熄,但隨著鑽進燈籠裏的苗疆屍蟲越來越多多,這燈籠裏的火也就越來越旺,到最後火都從燈籠裏溢出來了,就像是沉睡的兩個惡魔突然睜開眼睛了一樣。
除了焦臭味,火焰變大後我還聞到一股麥芽糖的香氣,這種香味很複雜,我馬上意識到那些屍蟲之所以會不顧一切地往燈籠裏麵鑽,很有可能就是因為聞到了這個氣味。
被燈籠吞噬掉了一小部分的屍蟲,後麵還有一大部分屍蟲開始在遠處觀望,猶猶豫豫地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過來。趁著這個時候我和元寶叔趕緊研究眼前的這兩扇石門到底應該怎麼打開,要不然我們不被屍蟲給咬死,也得活活餓死在這兒。
和元寶叔圍著石門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幾遍,元寶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低罵一聲,“瑪德,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設計,這石門就是光滑的兩塊石板,什麼提示都沒有,我們怎麼進去?”
元寶叔站在門口抱怨,我的一顆心也是沉了下去。的確就如元寶叔所說,古時候的這種石墓機關,隻要不是死穴,多多少少都會有開啟石門的辦法。高級一點的會用鑰匙開啟,隻不過可能會把鎖孔給隱藏一下。低級一點的就隻需要觸動某個地方的開關就行了,找對開關就能夠找到打開石門的方法。
但是眼前的這兩扇石門簡直就和死穴的石門一樣,純粹就是為了好看,根本就沒有任何能打開的痕跡。
就在我和元寶叔心灰意冷的時候,從燈籠裏突然滴下來一滴綠色的溶液,啪嗒一聲砸碎在地上,把我和元寶叔都給嚇了一跳。我低頭一看,發現就在這綠色溶液滴落的地方,有一個人造的小凹槽。隻不過剛才的光線太暗了,加上我和元寶書注意力都在天上的屍蟲上,所以沒有發現這個奇怪的地方。
“元寶叔你快看,這個是不是滑輪的軌道?”
元寶叔摸著下巴研究了許久,搖了搖頭說道,“不像。如果真是滑輪的軌道,那肯定有什麼東西是安放在這個軌道上的,你再看這軌道的上麵就是兩個燈籠,什麼機關都沒有,還是沒有辦法打開石門啊。”
我噢了一聲,皺著眉頭繼續想這個軌道是幹什麼用的。
啪嗒。
又是一聲,一滴綠色的溶液又從上麵落了下來,還是砸在凹槽的附近。綠色的溶液受地心引力的影響,最後流進了凹槽中,和之前的綠色溶液融為了一體。
我和元寶叔看見這個場景頓時都反應了過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軌道,而是一個水槽!
奇怪的是我們將整個凹槽給看完,都沒有看見能夠把水給漏下去的孔洞,也就是說這個機關並不是通過溶液滲透來啟動,而是通過溶液的重量?
我自己都被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想給嚇到了,而隨後仔細觀察燈籠的設計,更讓我覺得自己這個猜想是靠譜的。
從外麵我沒有辦法看清楚燈籠裏的內部結構,不知道它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分離屍蟲的軀殼,然後單獨把溶液給提取出來。但是從外麵我和元寶叔都能看見有一根細線一直往下垂,垂到我們伸手就能碰得到的地方。
正是因為有這根細線引流,所以那些綠色的溶液才能夠這麼精準地落進凹槽裏。元寶叔準備伸手直接去按那個凹槽,看能不能把啟動機關所需要的重量給試出來。我哭笑不得地拉著他的手說道,“元寶叔你瘋了?要是你這按的時候力道重了觸動其他機關,或者是讓那兩個燈籠熄了該怎麼辦?”
看了師父書房裏那麼多的雜書,我唯一學到的一點就是永遠都不要小瞧老祖宗的智慧。可以說我們現在用的很多東西都是老祖宗玩兒剩下的,元寶叔的這點小聰明設計這個石墓的人難道還會想不到嗎?
元寶叔尷尬一笑把手收回來,我們兩個就在石門前麵眼巴巴地等著燈籠一點一滴地把水槽給注滿。在這個過程中我也總算想明白了為什麼啟動這個石門的裝置需要用屍蟲的溶液。可能一是因為這些屍蟲被燈籠煉化出來的密度是一定的,而且是能夠符合要求的。密度保證了,才能保證在相同的容量下,達到某個階段的質量。二是因為如果是簡單的重力感應裝置,可能元寶叔一根手指頭慢慢加力也能打開,但如果是液體壓力感應,那麼這個力就不是在一個點上,而是在一個水平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