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別人的壽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說起來很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卻是相當地難,或者說一般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玩意兒到底應該怎麼操作。
白天的時候我就覺得葛家村的村民一個個的表情和眼神都不太對勁,現在我才知道他們之所以會給我那種感覺,就是因為他們現在心裏就隻想著長生不老這一件事,其他的事情他們是根本不會在乎也不會考慮的。
一身黑色鬥篷長袍的葛誌平從人群中走出來,他的左手拿著一根拐杖,右手衝著看管祭壇的人一揮,看管祭壇的那兩人便把椅子上蓋著的布給揭開了。
嬰兒,或者說是兩個死嬰!
我們怎麼也沒想到那椅子上坐著的竟然會是兩個死嬰,隻不過這兩個死嬰比一般的嬰兒大了足足一輪,體格就像是兩歲多的孩子一樣。
“我明白了,這葛誌平根本就不是想要篡改自己的壽命,他是要通過獻祭這些小孩兒來打開陰間鬼門!”
葛旺年終歸還是要比我們年長,見識閱曆都比我們要多得多,第一時間就弄明白了葛誌平到底想要幹什麼。
在這兩把椅子上一左一右坐著的分別為是男嬰和女嬰,嬰兒作為才降臨在陽間的生命,它們從六道輪回中來,身上自然會有反向開啟六道輪回的途徑。現在葛誌平保留這兩個嬰兒的屍體,就是因為這兩具屍體已經成為了媒介,隻需要在按照正確的方法獻祭就能激活陰間櫃門。
“把聖靈叫醒。”
葛誌平一聲令下,站在死嬰兩邊的守衛一人拿起一個大的鐵勺,從椅子後麵的一個小溝裏舀了什麼起來,分別澆鑄在兩個死嬰的頭上。
赤紅色的流體一接觸到死嬰的頭部就冒起了一陣白色的煙霧,而本來應該死掉的兩個嬰兒卻在遭受這種巨大痛苦的時候竟然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三年前葛家村多了一個打鐵鋪,我當時還在想現在有什麼東西不能在外麵買,非要弄個打鐵鋪。現在我總算明白了,這葛誌平是準備用金陽之水來折磨這兩個嬰兒,讓這兩個嬰兒承受不了這種痛苦,自己找路回陰間。”
如果真如葛旺年所說,那這兩個嬰兒不僅僅是死了,而且死了以後還被葛誌平給囚禁了靈魂,這樣才有可能在此時此刻重新讓死嬰‘活’過來。
“不能再等了,這些村民不知道葛誌平是想要打開陰間鬼門,我們必須下去揭穿葛誌平的真實目的,讓他們把小孩兒給放了!”
在我看來,葛家村的村民之所以瘋狂,無非是相信葛誌平能帶給他們長生。但要是他們知道葛誌平現在做的事情和長生一毛錢關係也沒有,那他們很有可能馬上就會掉轉矛頭幫我們對付葛誌平。
“別衝動!”
葛旺年還想一把把我拉住讓我別衝動,但早就有了心裏準備的我怎麼可能讓他拉到,身形一閃整個人踏著石頭就往下跳,同時拔出長刀在空中就一刀重重地劈下,把用來澆鑄死嬰的長柄鐵勺直接給斬斷了。
我和蕭九九的突然出現讓參與祭祀的所有村民都緊張了起來,但當他們看清楚我們到底是誰後,眼神裏的緊張神色頓時被厭惡給代替了。
葛誌平更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們說道,“兩位,這裏是我們葛家村的禁地,我們現在也在舉行很重要的祭祀活動,你們大半夜的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看得出來葛誌平是個比較沉得住氣的人,即使他已經猜到了我和蕭九九的來意,但他還是不慌不忙地和我們交涉,就好像他們現在做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一點負罪感。
“不好意思葛村長,不管你們在幹什麼,我現在以道教協會的名義要求你們終止。同時我希望你們能夠把小孩兒都給放了,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其實按照我的想法,我是很想直接衝下去和蕭九九一人放倒一半的村民,直接把小孩兒們給救出來。但一來我還不清楚這些葛家村的村民裏有沒有特別厲害的存在,二來這些小孩兒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貿然出手很有可能我和蕭九九還沒來得及救人,這些小孩兒就直接被弄死了。
“村長,他們兩個怎麼處理?”
一身肌肉的葛忠挑著眉頭看我們,那眼神分明就沒有把我和蕭九九放在眼裏。
葛誌平看了眼周圍淡淡道,“我們這個地方這麼隱秘,如果沒有熟悉地形的人帶根本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來。你帶兩個人去把他們抓了,另外再安排點人把藏著的那個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