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隻雞有問題?”
蕭九九一直都是十分相信我直覺的,見我抿著嘴唇不說話,她馬上意識到事情恐怕不像我們表麵上看得那麼簡單。
我點了點頭對蕭九九說道,“這一次看來我們要去拜訪一下張秀琴母女兩了。”
油炸活人這件事在鄱陽鎮鬧得這麼大,有著神雞傳聞的張秀琴一家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很容易就打聽到了她們是住在樂業村。
包了一輛小轎車直接往樂業村走,這一路上坐在車上的司機不停地打量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們聊天。
“看兩位的樣子應該是外地人吧?去樂業村是找親戚?”
司機個子不高,臉瘦瘦眼窩也比較深,偏偏鼻梁還比較挺看起來像是有外國人的血統一樣。
我嗯了一聲沒說話,誰知道那司機頗有一點自來熟的味道,接著自顧自地說道,“我也算是半個樂業村的人,你們的親戚叫什麼名字啊,說不定我們還是鄰居呢?”
“你不認識。”
和這種人我也沒什麼好廢話的,直接一句話把他的話給堵死了。
這司機感覺到了我不想和他繼續聊下去,訕笑一聲把嘴閉上,隻是這餘光裏閃過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狠戾。
從鄱陽鎮往外開了大半個小時,在小轎車開到某條山路上的時候司機接了個電話,然後裝模作樣地喂了幾句,轉過頭來一臉歉意地對我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啊兩位,剛才我表弟打電話說他在路上被人給搶了。正好他也是順路去樂業村,我就捎他一程哈。”
蕭九九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要不要現在給司機一個教訓。我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倒是想看這個司機準備玩什麼花樣。
大約又往前開了三分鍾,在一個很是偏僻的路口司機把車停了下來,很快從路邊的草叢裏鑽出來三個人。為首的一個男人長得很壯,穿著一身灰色的衛衣,臉上還有刺青。而跟在他後麵的兩個人比一般人要瘦弱一些,隻不過他們的眼神十分的陰冷,一看就屬於比較不好惹的角色。
“哥。”
那個比較壯的男人拉開車門就坐到了副駕駛,而那兩個瘦子則是拉開了後麵的車門也準備坐進來。之前沒想到這司機會中途上人,所以我坐的是裏麵,而蕭九九坐的是外麵。現在如果這兩人上來的話自然會有一個人緊挨著蕭九九。
我一把將車門給拉住,語氣有些不快地問道,“這怎麼回事,三個人都是你表弟?”
司機沒回話,倒是坐在副駕駛的那個寸頭表弟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歪著嘴不屑道,“這兩個是我朋友,怎麼的,不能順便捎一路?”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被這表弟的痞子氣給唬住了。但我張玄清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能被這個毛頭小子給唬住?
我假裝有些慌張地看著司機說道,“你這車是我們包下來的,你接你表弟一個人就算了,現在一下子上來這麼多人,不合適吧?”
司機這個時候也不複之前老實巴交的模樣,從兜裏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淡淡道,“沒什麼不合適啊。那兩個是我表弟的兄弟,我這車坐四個人沒問題啊,不就是擠一擠嘛。”
一看這個團夥就是經常做這種事的,見我還在裏麵和司機扯皮,外麵站著的那兩個瘦子不耐煩了,使勁拉了幾下車門一巴掌拍在車窗上罵罵咧咧道,“在裏麵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趕緊開門!”
這兩個瘦子在看到蕭九九的時候眼睛都放光了,我心裏好笑,但還是假裝生氣道,“既然這樣那你這車我不坐了。九九,我們從這邊下車。”
“坐下!”一見我要下車,坐在副駕駛的那個男人明顯不想演下去了。他掏出一把彈簧小刀頂在我的喉嚨上,語氣凶狠地說道,“老老實實地坐著,我不要你的命。你要是不聽,那就別怪我刀子不長眼睛了。”
“什麼意思,搶錢?”
那男人猥瑣地笑了一聲,眼睛在蕭九九的身上瞟了瞟說道,“本來隻是搶個錢,現在嘛還要劫個色。”
“好啊,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話間我的右手直接把匕首給握住,左手直接照著他的麵門給了一拳。
那四個人都沒想到我被刀子頂著的情況下都還敢動手,一個個都拿出武器衝著我咋呼。司機想要下車,被我反手一刀紮在肩膀上死死地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