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上過學,但也是和一群小夥伴混著長大的,知道一個團體的人越多,這團體成員相互之間的關係也就越複雜。就好像以前很膾炙人口的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往往就是險惡的。
當這個趙雪蓮主動接近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誰知道這話還沒說上兩句,就有刺兒頭出來挑事了。
丟過來的水瓶被我手一伸抓住,我這才發現這礦泉水瓶竟然還不是空的,裏麵至少還有三分之一的水。這樣的水瓶砸在人的頭上雖然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但肯定比空瓶砸起來痛就是了。
丟瓶子的那個男生也沒想到我竟然一伸手就把水瓶給抓住了,他愣了一下,隨後冷笑道,“不好意啊這位新同學,我本來是想要往垃圾桶裏麵丟的,一不小心手滑了。”
看那個男生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我張玄清現在坐在垃圾桶的旁邊,難道以後在班上的時候二十四小時都防著他丟瓶子?
我拿著手上的水瓶掂了掂,淡淡道,“哦,原來是手滑了,沒關係,誰都有手滑的時候嘛。隻是我看這水瓶裏的水還有這麼多沒有喝完,浪費總歸是不好的。來,接著。”
我話音剛落那男生臉色就變了,他意識到我要把水瓶給丟回去,甚至都做出了要接水瓶的動作。這男生一看就是有籃球的底子在身上,但我張玄清出手這丟回去的水瓶速度能慢?
砰!
水瓶結結實實地砸在那男生的臉上,坐在桌子上耍帥的他仰頭摔在地上,把周圍的桌椅板凳全都給弄倒了。
“周飛你沒事吧周飛?”
原來那小子叫周飛啊。我拍了拍手,心裏暗暗把這個名字記下,臉上卻還要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不好意思啊周飛同學,我剛才也是手滑了,一不小心就用力用大了。”
“你他媽……”
周飛捂著鼻子把想要拉他的人推開,順手抄起一根板凳就要朝我砸來。就在我準備再給周飛一個教訓的時候,趙雪蓮突然擋在我們兩人的中間,冷著臉對周飛說道,“周飛,你現在是在教室裏,不是在你爸的武館裏。你要是想打架就出去打,欺負新同學算什麼本事?”
“雪蓮,我……”
趙雪蓮擋在我的前麵,他周飛總不可能動手把趙雪蓮給推開吧?他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把手裏的板凳往地上重重一摔,背上自己的書包就離開了教室。
有了這麼一個小插曲,高三九班的學生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勁。女生覺得我一個外來的插班生竟然第一天就把她們的同學給打了,而男生們則覺得丟了麵子,看他們的樣子都是準備找個時間把這個麵子要回來。
上課鈴響起,最後一節晚自習還是化學。化學老師周強走進來的時候桌椅板凳已經重新歸置好了,所以這化學老師也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坐在講台上拿出一本化學習題冊自己在那裏做了起來。
“張玄清同學,你來的第一天就把周飛給打了,膽子真的很大。”
我瞥了趙雪蓮一眼,淡淡地說道,“怎麼,這周飛來頭很大?”
本來我被師父送到這學校心裏就憋了一肚子火,那周飛無緣無故地來惹我正好撞到槍口上。
趙雪蓮笑著搖了搖頭,“他爸就是一個開武館的,生活隻能算是小康,沒有什麼大的背景。隻是他本人十分的小心眼兒,有仇必報。你被小人盯上,這今後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這一次我沒有說話,倒不是我怕了,實在是覺得沒必要和周飛這種小孩兒一般見識。靜下心來看化學課本自學,最後一節晚自習課才上到一般,石文楠又出現了。他把手上的U盤插到班級電視機上,隨後和化學老師說了幾句什麼,等化學老師走了以後把電視機給打開了。
“老石這個時候來幹嘛,是要放電影嗎?”
“怎麼可能,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是放電影的時候嗎?”
學生的學習生活總是枯燥的,就連開個電視機班級裏的學生都覺得新鮮無比,紛紛討論著石文楠到底是要幹什麼。
電視機上顯現出畫麵,這是一個醫院的走廊,隻不過走廊上到處都散落著醫療器械,看起來就像是經曆了什麼騷亂一樣。而從這個畫麵呈現的角度來看,這應該是某個警察的執法儀拍攝下來的,畫麵中還有一雙握著手槍的手,手臂上的製服正是警察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