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我賒刀一門的龜息法是不可能有這種效果的,實際上當周圍的水變得柔和起來時,這種熟悉的感覺立馬就讓我想到在龍墓裏吞下的水神珠。我本以為水神珠是假的,在我身上早就沒有那種效果了。現在看來水神珠的力量一直都在我的血液深處,隻要遇到這種特殊情況它就能發揮應有的效果。
對水有著親和力,那我現在的戰鬥力就不簡簡單單是丟欽天劍那麼簡單了。趁著海草還沒有把我完全給包裹住,我操控著海草與我之間夾雜著的水,形成一個可以卸力的柔和水層。本來在水中完全處於劣勢的我頓時變成優勢,這些水如一個滑脫的夾層,無論海草怎麼使勁都沒有辦法真正地纏住我,就像是我全身都塗了油一樣,刺溜一下我就從海草裏掙脫出來了。
有了水神珠的加持,我在海裏的視野範圍也變得更加的寬廣。我低頭往下一看,這才發現就在我們的腳下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怪物!而這些要纏繞我們的海草其實就是這個怪物的頭發!
可能是察覺到我的目光,如肉球一般巨大的怪物緩緩地動了起來,周圍的水流也因為這怪物動作的緣故頓時形成一股暗湧,如水下黑洞般把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往下麵拉。
“瑪德,這怪物想要生吞了老子!”
怪物張開血盆大口,如鯨魚般想要將被海草纏繞的人給一口吞進去。雖然我對薛熊這種人很不感冒,但好歹也是一個國家的,要是連海王珠的毛都沒有摸到就全軍覆沒,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既然這個怪物這麼貪心想要把所有的人都給吞進去,那麼一時半會兒它肯定是不會把嘴給閉上的。我手腕一翻拿出欽天劍,雙手握劍舉過頭頂,整個人如刺魚一般朝著那怪物的大嘴主動遊過去。
本來這怪物張嘴的吸力就十分大,再加上我如今對海水的親和程度,隻用了幾秒鍾的時間我就如一顆跑到直接朝著那怪物的嘴疾馳而去。
噗!
欽天劍刺中怪物嘴裏的軟肉,就如同剪刀裁剪布匹一樣,沒有任何地凝滯直接將一層厚厚的舌苔給剖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像欽天劍這種可以開山裂石的利器,切割這種肉體凡胎肯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隻可惜隻有欽天劍能夠暢快無礙地往前劃,而我握劍的手終究還是要被這厚厚的舌苔給阻擋住,限製了欽天劍往下刺的深度。
本以為我這麼狠的一劍下來怪物說什麼也要停手了,誰知道那股吸力還在加強,好像剛才那一劍就是一根牙簽戳進了肉裏,不痛不癢。
我冷笑一聲,“好,你不是不痛嗎?那這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兩道白色的劍罡脫劍而出,這怪物的舌苔上其實有一層厚厚裏的肉繭,這種肉繭有硬度有厚度,最關鍵的是痛覺神經並不多,就好像給舌頭套了一層鎧甲。但從欽天劍上分離出來的劍罡是在這一層肉繭下遊走的,這下麵的部分痛覺神經分布最多不說,就連肉也是嫩肉,基本上起不到很好的阻隔作用。
這一下給怪物吃痛了,而且還是劇痛。
體型再大又有什麼用,把你的舌根全給切斷我就不信你還能自己重新接上。
怪物把嘴閉上停止了吸水,但此時的他處於極度暴怒的狀態,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把這個怪物給解決掉,說不定薛熊他們會被海草給活活捏死。
從意識海裏取出一團淡藍色的火焰,這火焰是八角銅鏡之上的。我發現自從在龍界吸收了那些半龍人的精血後,八角銅鏡的顏色就變得比較詭異了,而且在銅鏡的邊角處還能看見一團很細微的火焰。
我取出這一團火焰本來是想著幫我照明,但火焰真的召喚出來後我卻發現有一些不對勁。這火焰的中心就像是一塊半固態的琉璃,更詭異的是火焰的火苗雖然小,但周圍的海水就像受到火焰的召喚一般朝著火焰中心彙聚而去,接著我就感覺火焰周圍的海水越來越粘稠了。
次奧,這火焰有問題!
海水越粘稠,我的心跳就越快,一種出於本能的恐懼促使我把手裏的這圖案火焰朝著怪物的喉嚨深處丟去。
轟!
就像是一顆炸彈突然炸開,怪物的整個口腔在一瞬間被藍色的火焰給燒了個通透,口腔裏的海水和空氣頓時全都被燒來沒有了,隻有我身邊的部分海水沒有受到影響。
我親耳聽見怪物的嘴裏發出咯吱咯吱骨頭碎裂的聲音,接著下一秒所有的血肉都在我的眼前急速塌陷,全都朝著我這邊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