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個房間內,地板上的血跡還尚未幹掉,夏言還趴在那裏,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此時正在做著一場夢。
夢中,夏言被困在了一個牢籠裏,周圍則是無盡的黑暗,夏言在牢籠中不斷的叫喊,呼救,但並沒有人出現在他麵前。
不知過了多久,夏言坐在牢籠裏,看著黑暗的四周,他已經放棄了呼救,忽然,這個牢籠動了起來,夏言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牢籠在上升,他連忙站起來,看到黑暗中似乎有一些亮光正從牢籠的正上方侵蝕進來。
在黑暗中呆了很久的夏言,被這亮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但他依然想看清楚下麵這片黑暗到底是什麼,夏言眯著眼睛借助著那僅有的亮光,看到了在黑暗中有一張大嘴已經張開,夏言更是看到了那大嘴中尖銳的牙齒和猩紅的舌頭。
僅僅看到了這麼多,夏言就已經被徹底推出了黑暗,他緩過神來,不由得一陣心悸,難道他剛才就跟那麼一個家夥呆在了一起那麼久?夏言想到這裏,不自覺得打了一個冷顫。
此時困著夏言的牢籠打開了,他這時候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狹小的通道內,他隻能順著通道向前走,夏言站起身壯著膽子向前走去,走了不遠後,夏言發現牆上貼著一個告示牌,告示牌上掛著一把刀和一行話。
如果你覺得無罪,請死;如果你覺得有罪,請繼續走。
夏言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告示牌,繼續往前走,智障,不應該是有罪的去死嗎?
做這個告示牌的人也有病。
又走了一段,夏言又看到一個告示牌。
所以你認為你有罪,是嗎?
夏言直接沒有理會,因為出口就在他前方的不遠處,有吐槽的功夫,不如趕緊從出口出去,他在這個地方簡直帶夠了。
夏言慢慢地走向前去,不知為何看著外麵僅能看到的那些地方,心情變得壓抑起來,不過他看了下身後的黑暗,他以後不能也不想再回去了。
“轟隆隆……”
當夏言剛剛踏出通道,身後傳來了一陣轟隆聲把他給嚇了一跳,他連忙轉過身去,看到通道出口的上方一道石門正在慢慢的通道口給堵了起來。
夏言咽了口吐沫,這下他真的回不去了,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後腰,發現隨身攜帶的兩把匕首卻悄然無蹤了,手中沒有了武器,讓夏言最後一絲安全感也消失了。
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傳來:“罪人夏言,請快回到你的席位,我們將開始對你進行審判。”
夏言一愣,這時才真正的看到這個房間的全貌,整個房間像是電視中的那種法庭,卻又有些不一樣,少了陪審團的座位,少了律師和原被告的位置,隻有麵前的法官席和他將要去到的被審判席,在這之間隻用了一根柵欄攔了一下。
夏言皺著眉頭走上前,依據那個聲音的指示走上了他的席位,看著前方空無一人的審判席,夏言吐槽道,連人都沒有,怎麼審判。
這時聲音再次傳出:“我是這次的審判長,我會與其他的審判官對你的惡行一一進行審判。”
夏言說道:“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審判我?你們連麵都不露又如何審判我。”
審判長說道:“罪人夏言,你的罪行我會一一跟你詳細說明,這點你無須擔心,至於其他的,就不是你管得了的了。”
夏言看著審判席冷笑著說道:“好,那我洗耳恭聽,如果你說的有一點偏頗,小心我砸了你這審判庭。”
審判長並沒有理會夏言的威脅直接說道:“前幾日,你在生死房內,將斯卡給殺害,更將其分屍,我說的是否有誤?”
夏言說道:“斯卡隻是一隻玩具熊何來殺害之說?”
審判長說道:“斯卡本體的確為玩具熊無誤,但是當你打開生之窗,斯卡就擁有了生命,既然擁有生命,那麼就不得被人輕易殺害,你身為人類卻這樣無視其他物種的生命,難道不該審判?”
夏言咬著牙說道:“那斯卡要殺我,並且已經將我殺死了一次,我殺了它,不為過吧?最多是防衛過當吧?”
審判長冷哼一聲說道:“殺人償命是沒錯,但是你在這片空間內可以無限次複活,而斯卡卻隻有一條生命,你不覺得如此剝奪一條脆弱的生命,你比斯卡更加的殘忍嗎?並且你說你說你是防衛過當,在我這裏沒有防衛過當這條法律,我隻看到了,你殺害了其他的生物。”
夏言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審判長是否有些強詞奪理,威逼他人認罪伏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