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響徹黑夜的淒厲慘叫雖然很煩人,但是夏言和王弈終究抵抗不住困倦的侵襲,不多時便回到各自的帳篷中休息起來。
這夜夏言睡得十分香甜,並沒有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噩夢,這是這段時間夏言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
次日清晨,太陽掠過地平線,照耀出第一縷陽光,那叫聲戛然而止,整座森林變得十分的寧靜和安詳,小島上的兩座帳篷在這裏顯得有些突兀卻不影響整體的氣氛,反而有些悠閑而獨立於世人之外的感覺。
夏言此時還在睡夢之中,他疲憊的身軀需要一個深度的睡眠來幫他緩解壓力,這麼久以來他從未有過真正完整的休息時間,而今天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被充實起來。
而在夏言睡的正沉的時候,一聲慘叫傳入他的耳中,讓他驚坐而起,警惕的提防著四周,看到小諾依然在睡夢之中,夏言慢慢的鑽出帳篷,此時卻看到王弈正在不停地用鞋子和地麵用力的摩擦,口中還大罵不止:“媽的,誰這麼沒素質,拉翔拉到我帳篷正門口,讓我一出來就踩到了,嘔,惡心死我了!”
夏言皺著眉頭走過去,說道:“王弈,你聲音小點,菲兒和小諾還正在睡覺。”
王弈聽到聲音,抬頭看到夏言,壓低音量說道:“誰這麼沒素質,差點沒惡心死我。”
夏言歎了一口氣,說道:“誰會這麼沒素質,菲兒在你那,小諾要拉粑粑的話,肯定會把我叫醒,我也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除非你半夜起床夢遊了,不是的話,那真相隻有一個了。”
王弈聽到眼睛精光一閃,惡狠狠的說道:“二哈!!”
夏言向四周看了看,看到二哈就蹲在他的帳篷一側,趴在那裏瑟瑟發抖,夏言有些奇怪的看著二哈,而王弈則順著夏言的眼神看了過去,咬牙切齒的向二哈走了過去。
二哈看到王弈一步步的逼近,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王弈蹲在二哈一旁惡狠狠的說道:“二哈,你說吧,好歹認識了這麼幾天,,想紅燒還是清蒸,我給你個選擇的餘地,也算是了了你最後的心願。”
二哈趴在地上不斷的哀嚎著,夏言感覺有些奇怪,拍了一下王弈說道:“你不覺得二哈有些奇怪麼?”
王弈點點頭:“我也覺得,做了虧心事,居然還知道害怕,現在都開始找哀嚎找小諾了,這玩意要成精。”
夏言歎了口氣,扶額說道:“你夠了,你出戲出的有點太嚴重了,趕快給我按劇本來啊喂,而且建國以後動物不準成精,你知道不知道,會被封殺的。”
王弈被嚇得臉又黑了幾分,連忙說道:“臥槽,原來這麼嚴重,還好你提醒的早,不過二哈到底怎麼了?”
夏言看著二哈,皺著眉頭說道:“二哈平時早上都是在窩裏趴的好好的,今天早上怎麼閑了跑你帳篷前拉粑粑了,你那地方又不是什麼風水寶地,而且二哈平時很注意衛生,跟你說的一樣,二哈跟要成精一樣,平時處理生理問題都是單獨跑到一邊,還是很衛生的。”
王弈有幾分詫異,說道:“難道真的要成精?那今天早上是怎麼回事?”
夏言咬著嘴唇,思索著說道:“可能是要提醒我們什麼吧,昨天我們說了不少關於要回到那邊的事情,雖然隻有我們兩個在商量,但是她們都有在聽,二哈可能是知道一些什麼,想要阻止我們,但以它的能力,它也隻能這樣做,也就是說,那裏有它所害怕的東西,它不想讓我們過去。”
王弈有些不解,指著二哈問道:“就它這麼小,它害怕的東西應該不少吧,應該不足為慮吧?”
夏言搖搖頭,看著二哈說道:“你太小看它了,奕,你還記得咱們剛碰到它時候的情況麼?”
王弈仔細的回想著,夏言又開口了:“當時你來的稍微晚了一些,我和小諾碰到它時,它是單獨一個的,並沒有狼群保護,而且周圍也沒有狼群掠過的痕跡,在那片森林中一隻小狼崽單獨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大?”
王弈思考了一下,皺眉說道:“幾乎為零。”
夏言點點頭,摸了摸二哈的腦袋說道:“這個小家夥,在野人頻出的森林中呆了多久不知道,但是既然存活下來了,那就說明它的確不是那麼簡單,它所害怕的那一定是它躲不過去甚至說連麵對都不敢的角色。”
王弈有些明白的,但還是疑惑:“那他為啥不直接在你帳篷前麵拉翔,偏偏跑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