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又是信,看到這種東西,夏言就又回想起了在那些房間裏發生的事情,讓夏言總是感覺到有一些不舒服,之前的一幕幕又回蕩在他的腦海中。
而王弈則在一旁拿起了礦工帽戴在了腦袋上,咧嘴笑道:“這東西還來的真是時候,拿著手電筒總感覺很麻煩,夏言,你看我帥不。”
夏言拿著手電筒對著王弈照了一下,他看到王弈黝黑的皮膚,樸實的麵龐,一笑就消失的眼睛,還有那咧開嘴在燈光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白光的牙齒,再加上那頂還算嶄新的黃色礦工帽,夏言不由感歎,這貨簡直天生就是幹礦工的料啊,直接挑起大拇指說道:“帥,它和你簡直太配了。”
王弈咧著嘴,將帽子上的燈打開,跑到菲兒一直問自己帥不帥,菲兒一臉懵圈的看著他,夏言有些無奈的說道:“這裏還有東西呢,咱們先看完再顯擺行不行,有的是時間給你顯擺。”
王弈隻能無奈的走了回來,蹲在那裏和夏言一起接著看另外兩樣東西,對於信的厭惡感,夏言先拿起了那瓶藥,剛把藥拿到手裏的夏言察覺出有一些不對,連忙讓王弈拿著手電筒照著這瓶藥。
經過夏言仔細的觀察,發現這瓶藥,瓶身是被一張紙所包裹著的,夏言急忙將那紙取了下來,紙條在燈光的照射下映出了裏麵的內容:
活死藥,死活藥,牲畜無效。
王弈撓著腦袋說道:“什麼死活活死的,也有點太不吉利了。”
夏言則沉思了起來,不確定的說道:“可能是在說活人吃了會死,死人吃了會複活,動物吃了沒用的意思。”
王弈大驚,說道:“複活藥?這不科學,現代醫學都沒辦法實現,太扯淡了吧,怎麼可能。”
夏言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我也隻是猜測,在濟公傳中,其中就有提到過這種藥,也隻是神話而已,算了,就當沒有這瓶藥吧,一切小心為上,我可不想把人命賭在一瓶藥上。”說著將藥丟進了背包中。
王弈若有所思的說道:“沒想到你也是博覽群書啊,濟公傳這種東西你都看的下去。”
夏言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看什麼書都是一頁倒,我會告訴你我看完了山海經整整十八卷嗎?開玩笑。”
王弈瞬間跪倒在地,虔誠的說道:“大神,請受我一拜。”
夏言沒有理王弈,因為他此時的目光則全部集中於箱子內的最後一件物品上,那封信。
信封上什麼也沒有寫,潔白如玉,夏言把信封撕開,將裏麵的信掏了出來,此時王弈也湊到了一旁,兩人一起讀著信上的內容。
後來者,你好: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應該已經來到了這個洞穴之中,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的小隊已經隻剩下兩個人了,我和我的隊友在這個詭異的洞穴中幾乎團滅,我們不知為何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們隻知道,我們想活下去。
在這片無邊無際的森林中,充滿了無盡的野人,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他們如何繁衍生息,他們總是在我們覆滅了一個又一個村子之後,又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的冒出來,而我們卻無法做到源源不斷的補員,就這樣我們的小隊開始被慢慢的縮小。
我們安紮了營寨,做起了防禦工事抵抗野人的入侵,但是這些並沒有什麼用,從最早很好對付的瘦小的野人,到後來的攻城獸,再到多足野人,我們的抵抗越來越弱,人員也越加的稀少。
為了更加長久的活下去,我們隻能轉移營寨的位置來到地下,雖然營地裏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收起來,但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來到了這個天然形成的洞穴,它給予了我們足夠長的一段時間生存,由於高度原因,洞口的野人害怕了,哈哈,這些沒毛畜生居然害怕了,簡直是笑死我了,真想讓這一幕讓大家都看到……
來到洞穴之後,我們並沒有放棄探索,我們需要探索出一條回到現實世界的路,帶著眾人的遺願回到故鄉,可是探索的旅途卻沒有那麼順利……
我還記得羅根那小子,一個黑人小夥,跟我們這麼久也算掌握了一點漢語,可他的非洲式漢語實在不敢恭維,在掩護我們撤退的途中,他用一條手臂為代價殺掉了那個凶殘的野人,當我們回到臨時據點的時候,他卻癱倒在了地上,這時我們才知道,他的內髒已經被那個胖子給打碎了,他到最後笑的很開心,跟我們說他終於可以跟他遠在天國的媽媽相見了,他很開心。
這該死的森林,該死的洞穴,媽的,這些樹為什麼點不然!不然我真的想一把火將這片森林燒的幹幹淨淨!
我的同伴在看著我寫這封信,他的嘴角正掛著戲謔的笑容,也許他一直認為我是不會說髒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