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領導的辦公室,田芸一路竊笑,王旭說的沒錯,敢情領導都是喜歡大氣的,當然最好是再能突出一下領導自身的整體調度能力,嗬嗬,隻要是考慮周全了就好。
田芸做事情仍是刑警的習慣,雷厲風行,想到了就要盡快去完成,惦記著場地的事情,她快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門一打開,除了丁小岑外,四個新人已經不在屋裏了,不過卻是多了張華,正小心地捧著個一次性水杯往嘴邊湊,看那意思是來了一會兒了。
田芸搶著問道:“張隊,有事兒找我?”
“是呀,還真有點兒事!”張華笑笑放下了水杯。
丁小岑本就是個挺會來事兒的,再加上又盼著下午能上田芸那“新居”去參觀,自然更是積極:“姐,你和張隊聊著,我找些相片資料去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她是借故出去了,將辦公室留給了張華和田芸。
“小芸,來,坐這兒…”張華指著自己身邊的椅子,看著田芸坐下,才問道,“我聽說昨天你們四處找資料來著,就準備有關展覽這事兒,對吧?”
田芸沒太明白他想說些什麼,忙點頭稱是。
“唉,我後來一想,怕是有個麻煩,就先過來告訴你,讓你也好先有個心理準備…”張華說道。
田芸心裏一緊,問道:“您快說,什麼麻煩?”
“咱們倆這說說,你先別考慮什麼內部報告、官樣文章之類的,就說這展覽除了給老百姓警示外同樣也是近期的成果展示,對吧?”見田芸仍是一副沒太反應過來的神情,張華無奈地攤開手道,“小芸,成果呀!除去繳獲了那些證物外咱們有成果嗎?根本沒有的!你好好想想,你中槍那天,是逮住了兩個,可第二天就死在地下室了,這能拿得出來嗎?再說娃娃鎮那次,倒是動了大隊人馬,可除了我和小孟打狗放了幾槍外,全是抬屍體去了,小四十人!幾乎是一槍未放就將製毒的犯罪團夥全部斃命,連個受傷的嫌犯都沒有抓到,咱們呢是零的傷亡,說出來這…你覺得可信嗎…”
張華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由得變得大了不少,這麼一說田芸算是明白了,難怪這些日子在局裏找不到什麼太多的資料和案例呢,這也就是跟自己才能講這個,換了那幾個新人去問還真沒法子說案情,畢竟這實情和報告完全是兩回事,總不能現編吧。按張隊的說法,確實還真有些麻煩,就說地下看守所裏死的那兩人,公開出去準會有人認為是被刑訊逼供而死,其它的行動也會被質疑真實性,明明是有成果吧,卻又沒什麼具體能提的,反倒不如廣東那次的行動有實際的,田芸想來想去,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小芸,我可能表達的不夠清楚,你大概能明白就行了!”張華說得自己煩躁了,站起來道,“弄太細致了領導肯定不幹,太虛了吧你又沒東西了…唉,你自己想想,我先回去了…”
張華出去不大會兒,丁小岑就回來了,一見田芸皺著眉愣神,忙問道:“姐,沒出什麼事兒吧?”
“有點兒小麻煩…”田芸緩緩搖頭,“先不管它了,想想再說!咱們看場地去吧!”
一說出去,丁小岑高興了:“好啊,走吧!咱們上哪兒,省博物館還是市博物館?我都聯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