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丁小岑下了車,田芸望著車行的方向,果是奔著那“醬肉燒餅”的方向,不禁露出了笑容。
“姐,那陳家的什麼燒餅醬肉,你吃過嗎?是真好吃嗎?”丁小岑問道。
想起當日第一次吃那個時的情景,田芸隻覺心中甜蜜,緩緩點了點頭。
“那咱們怎麼不去呀?這不是還挺早的…”丁小岑想不通了。
田芸提起手裏的餐袋晃了晃:“誰知道他怎麼回事,老吃也不膩!行了,今天就吃這個吧,想吃那個改天再說,走了…”
一進大門,隻見辦公樓前停著長串的警車,田芸自然認得,都是刑警大隊的車輛。這是有任務要出去還是剛回來呢?
沒用她多想,剛走到辦公樓前,刑警大隊的一眾同事迎麵急匆匆地出來了,張華就在當中,正和大劉在低聲說著什麼,見田芸上來,僅是點了點頭,腳步不停地快步走了出去。
咦,這是出了什麼事?田芸有些詫異,猶豫著退到一邊看著,很想找個誰問問情況,可又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正躊躇間,一人快步跑到她的麵前:“小芸,早啊!”
田芸一怔,才看清竟是吳衛國,雖說心裏不喜,可人主動來打招呼,也不好怎麼表現,隻好勉強點了點頭。
“小芸,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出大事了…”吳衛國見田芸能有對自己有點兒反應了,更是高興了,壓低了聲音說道,“侯勝利死了!”
侯勝利?田芸愣了愣,吳衛國忙跟了一句:“就是猴子!”
“猴子!他怎麼死的?”田芸真是吃了一驚,沒幾天前還一起吃飯來著,雖說他不是什麼好人,可一直對自己挺客氣,怎麼會說死就突然死了呢?
吳衛國剛要開口,猛一下看到田芸身邊還有個人,尷尬地縮了縮肩膀沒敢往下繼續說。
丁小岑會來事兒,一看兩人的表情,忙笑著說了句:“姐,我先回辦公室了…”
待丁小岑走出視線,吳衛國才低聲道:“說是和誰吃飯,出來後就一個人走,讓人跟上了,就一刀給紮死了!”
“啊!那逮著人了?”田芸問道。
“沒呢,上哪兒逮去呀!”吳衛國搖了搖頭,嘿的一聲又說道,“忘了說了,秦四昨晚也死了!”
原來昨天晚上了發生這麼多事情,難怪劉叔那電話打得那麼奇怪!
吳衛國接著道:“神農大酒店知道地方吧,秦四就是從頂層那個餐廳跳下來了,二十多層高呢!”
“是自殺?”田芸問道。
“是不是自殺誰說得好!折騰了小半宿了…”吳衛國苦笑道,“花生的人跟秦四的人幹上了,淩晨前就發生了幾十起械鬥…”
為什麼要打,田芸雖不清楚具體原因但想必也是和猴子跟秦四的死有關係!聽著下麵的車輛陸續發動,知道不能多說了,忙問道:“那你們現在這是去幹什麼?”
“嘿,你猜怎麼著,剛接到報案在國際汽車城那邊發現一女屍,具體情況還不知道,純粹是添亂呢!小芸,等我回來告訴你情況,先走了啊…”吳衛國歎了口氣,看看同事們都上了車,忙揮手和田芸道別。
吳衛國所說的這個國際汽車城田芸還真是聽說過,但具體是在城北還是在城南,她就不太清楚了,隻知道距離不近,得出了繞城高速才能到。
皺著眉頭回到辦公室,丁小岑正吃著王旭給帶的早飯,見田芸進來,含糊著問道:“姐,說是誰死了?”
“黑子的大哥!哎,你少打聽…”田芸心沒在這兒,隨口應了一句後才醒悟了過來。
丁小岑吐了吐舌頭:“難怪說是有事,哦,好好…不打聽不打聽!姐,你也快吃吧,我姐夫準備的飯特好吃…”
哪還有心情吃東西,眼前揮之不去的是猴子那張布滿了褶子的笑臉,真是應了那句“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話,風光一時又豈能風光一世,田芸搖頭輕歎。
早上的時間最是快,在田芸出神的工夫,幾個新人已經陸續進了辦公室,興致勃勃地相互談起昨天的情況,田芸忙打起精神,詢問了一翻,果然是收獲頗豐,勞教局那邊因為資料都已經錄入過電腦,隻是篩選所以相對輕鬆些,那也把寧靜他們耗到了晚飯時才回來,而戒毒所的資料量就大了,不光是電腦上有資料,甚至還能現場給找來戒毒人員做口述,本應一早上那裏,人戒毒所表示願意幫忙找些戒毒人員的家屬來做最直接的家庭一手資料,便把日子訂到了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