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芸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嚅囁著開了口：“是吳衛國告訴我的，刑警隊那邊今天發現了一具女屍，身上被刺了很多刀，死前還曾遭受過…性侵害…”
“哦，這麼多事情都趕到一起了！是不是主要就是這個事情讓你心裏不舒服？”見田芸停了下來，王旭說道。
田芸“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看來你是沒適應過來這工作性質，總還是想著抓…”
說心裏話，田芸根本就不喜歡自己現在的工作，感覺似個閑人般不知所謂，整天是有勁兒沒處使，完全背離了自己當警察的初衷，也就是眼下展覽的事情算有點兒意義，再加上可以省得讓老人擔心，否則早就申請調回去了，不提這工作性質還好，一提這個壓著的邪火立刻就上來了，王旭的話才說到一半，被她衝口給打斷了：“這不是工作性質不性質的問題，是職責！我也是警察！你知道嗎，這已經是發現了的第三起了，第三起！有沒有其它沒發現的還不知道！凶手到現在也沒找到，我們光跟著收屍體了，壓力有多大你明白嗎？難道以後夜裏女的還不能在外麵了？換了死的人是我，你還會說什麼工作性質不工作性質的嗎？”
田芸這一下午憋著的煩悶全轉成語言發泄了出來，一番話說得甚是急，聲音也不免大了不少。很明顯地看見王旭的臉色變了變，田芸頓時有些後悔了，停了停放緩了語氣歉意地道：“對不起，我…不是…要…”
“沒有關係的！”王旭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寬慰地說道，“如果你和我在一起都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那多不好，對嗎？你這種性格我非常喜歡，有什麼說什麼，特別好，真的，沒騙你！我隻是不喜歡你剛才說的那個比方，哪有那麼說自己的！”
田芸發泄了一通，心裏痛快了不少，倒是越想自己剛才的胡亂發火越是不妥，忙左右看了看，臨座是有人，不過正忙得熱火朝天根本就沒顧得注意過這邊，不由鬆了口氣：“我就隨口那麼…”
“隨口也不可以的！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麼說了，好嗎？”王旭很正式地注視著她說道。
還真是不習慣他這樣嚴肅的表情，田芸撇了撇嘴點頭答應了。
“和我說說好嗎？今天算第三起，另外的兩起呢…”王旭問道。
話都說到這樣了，沒必要再藏著，田芸湊得近了些，低聲道：“嗯，第一起是…對了，就是我們認識的那天，你應該還記得吧？晚上我去帝景夜總會其實就是為了多了解些受害人的資料，受害人生前是在那裏工作…唉，好巧，你和吳衛國打起來的那天就是發現了第二起…”
“好好，先停一下…那今天，我們該算正式的有車有房了，就出了第三起！”王旭擺著手緩緩地說道，“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對於我們來說的幾個有意義的日子很巧地都被凶手給占上了？”
實情還真就是如此，田芸自己可沒有想到過這個情況，一聽他這麼說，不由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
“這是有些太過分了！”王旭低頭叨咕著，半晌才抬起頭道，“那你是怎麼看的？我是說對這三起案子…”
田芸沒猶豫地說道：“一個人幹的！發生第二起時我就認為是同一個凶手，相似處太多，幾乎完全是一個案子的翻版…”
“哦，細節什麼的全都一樣嗎？”王旭問道。
田芸答道：“是呀，除了受害人所中的刀數以外，其它情況基本一致，連受害人的工作性質都一樣，全是夜總會或歌廳的…服務人員！”
“這樣呀，那你等等，我找個東西去…”王旭笑了笑，站起來直奔前台而去。
找什麼去了？沒等田芸琢磨明白，王旭已經拿著張地圖回來了：“來，這三起都是在哪裏發現的，你標注一下，我和你一起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