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芸擺了擺手，也不再多說，幾個人順著樓梯魚貫而上。按照服務員所指的方向，借著昏暗的樓道燈，二零九房很快找到。
孟天明小心地湊上去貼在門上聽了聽，沒查覺裏麵有什麼動靜，便認準鎖口，迅速插進鑰匙猛一下將門推了開，吳衛國默契地擰開手電衝了進去，四下看過，根本沒人。
屋子不大，一床一桌一櫃，還配有個小衛生間，站在門口幾乎可以一目了然，大概這屋子有些日子沒有開窗開門了，裏麵悶著股令人不太舒服的潮氣。忍著呼吸的不暢，幾個人找了一番，並沒有什麼不妥。
田芸蹲下，向床下照了照，黑乎乎地看不太清楚，索性簡單些：“來，把床抬起來！”
床是個普通的架子雙人床，沒多少分量，吳衛國和孟天明左右一搬，直接將床翻立到了一邊，把床下徹底露了出來，原來下麵是一堆擺得整整齊齊地黑色垃圾袋，難怪用手電看不清楚呢。
“哇，就是這種垃圾袋…”孟天明扒拉了扒拉，捆紮好的百元鈔票現出了棱角，“這…得有多少呀？”
誰也沒有想到過會在床下發現這麼多的現金，幾個人麵麵相覷，全愣住了……
“劉師傅，咱們這是找什麼呢？”張華滿頭霧水地駕著車，按照劉紅軍的指揮東邊一拐西邊一轉，眼看著就快圍著酒吧街附近兜了個圈。
劉紅軍盯著窗外不住尋找：“唉，你這什麼反應呀，當然是找車！”
“找那輛奧迪？你覺得那殺手會把車從機場給開這邊來了？不可能吧！”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看看右前方…對，打著雙閃的，就那輛…”
張華忙停下車，順方向望著不遠處街邊一輛孤零零的奧迪，幾乎是下意識地撓了撓頭，這也太不好理解了吧！確實這車是沒掛牌子，還生怕別人看不到一樣，不光打著雙閃而且還亮著大燈，一副隨時要開走的樣子。
劉紅軍點了點頭，道：“看見了吧，還真就停在這邊了！嘿嘿，看來我是一點兒都沒說錯，人家就是明告訴咱們了，機場和酒吧這邊的死人都是他殺的！沒的查…”
“我看看去！”張華心裏急，推車門自己下去了，冒著雨跑向那輛車，沒多一會兒又跑了回來，“劉師傅，車還沒滅火，裏麵沒人！”
“先上來，別淋著了…嗬嗬，你該不會希望人也在裏麵吧！放心吧，什麼也不會留下的！”劉紅軍笑了，“叫人開回去，明天把機場那輛也開回去，老段這回可樂了…”
能樂才怪！又不是人巴巴送來的讚助，有什麼可高興的，張華被噎得直愣，這算什麼邏輯呀？
恰在此時，田芸的電話打來了，一聽說是發現了一床底下的現金，劉紅軍更是高興了：“沒說的了，全假的！多好的事兒呀，可得盯住了！我這回好好配合你，爭取退休前能把這案子破了，嘿，風光啊…”
“退休”這兩個字今天可是沒少提，看樣子是早就想好了！張華沒接話，隻是問道：“你是打算隻管**，命案就不管了？”
“都說了半天了，有力氣沒處用，願意查就查去！”劉紅軍晃著腦袋道。
張華歎道：“咱們下麵怎麼都好說，可死了這麼多人，上麵壓呀…”
“這你就別擔心，明天我說去！你也不想想，是找個肯定找不到的殺手容易還是追現成的**容易？”劉紅軍放鬆地靠上了椅背，摘下眼鏡邊按著眼眶邊道，“說起來，你這任上真是挺不錯的，又是毒品又是**的，哪個還都不小！唉，可惜了你這人不太善於鑽營，等真能破了這個，我幫你走走去，也是有家小的人，總這麼拚不是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