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為……母妃曾經說過,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有毒。就算我當時接了那美麗的血蝶,日後的日子可能真如義父所說,過得豐衣足食,甚至是奪回王位。可是,總有一天,也一定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小男孩的眼裏充滿了堅定。
男子輕笑出聲:“是了,所以你現在才會在這溫暖的大床上叫我義父,並且聽著我講過去的往事……”
“那後來呢?義父你倒是快說啊,後來呢?”小男孩拽著男子的衣袖,搖啊……搖啊,撒嬌得催促著男子快講。
“後來……我在即將接住那琉璃之瓶的一刹那,縮回了雙手。我與他說的,就是你剛才的那一番話。於是他便把我帶回了蝴蝶公館,為我取名為炎,收我做了義子。讓我與他一同看管蝴蝶公館的生意。”
男子伸手摸摸小男孩的頭。
他溫和得看著小男孩,想在他身上,尋得他當年的影子。“直到那年,我滿二十歲周歲,他便離開了公館,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這一去,已是快要三百年了……”
男子抬頭,一臉淡然得忘著窗外遙遙的天際,仿佛在回憶著年少時的往事。他又摸摸男孩的頭:“你不害怕嗎?”
小男孩堅定的搖搖頭道:“我不怕!自你在兵匪手中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不會害我的。”
男子釋然得一笑,道:“好,從今日起,你與我一起經營這蝴蝶公館。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一切東西,除了……靈魂。待你二十歲那年,我就必須離開,到那時候……我要你繼續經營這蝴蝶公館。你,可答應?”
小男孩坐起了身子,將那小小的身板挺得筆直,眼神異常頑強堅定得道:“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