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蒼次郎和泉三郎一前一後的將阿椿和喜太郎帶進了屋內。
剛一進屋,喜太郎和泉三郎便發現了躺在榻榻米上的少年。
“咦?”泉三郎驚奇的看著床榻上的少年,然後對著身旁的鬆本蒼次郎道“鬆本大人,這人不是喜二郎家裏的人。”
“看服飾和模樣,好像是武士誒。”泉三郎走近之後,接著道。
聽到泉三郎的話,鬆本蒼次郎也將喜太郎放在了一旁,走了過來。
“這個家紋本家領內不曾加過。”鬆本蒼次郎看了看少年衣服上的家紋,然後拿起了一旁的一柄太刀,“噌”的抽了出來。
感受到手中的重量已經刀身上傳來的陣陣寒意,鬆本蒼次郎忍不住讚了一句,“好刀!這樣的太刀在本家領內少也值1000多貫,真是好刀啊!”
不過能佩刀如此名刀的武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鬆本蒼次郎百思不得其解。
鬆本蒼次郎和泉三郎以及死去的喜二郎都是上野城守備足輕第二中隊第三隊的人。竹川合戰之時,第三隊傷亡慘重,隻剩下鬆本蒼次郎和泉三郎活了下來。而鬆本蒼次郎也升任了第二中隊的足輕頭,泉三郎不出意外的話也會接替第三隊的領隊武士一職。
竹川合戰打完之後,上野城的守備足輕傷亡過半,很多隊甚至中隊直接被打殘。像鬆本蒼次郎所在的第二中隊,基本上需要重建。而第四中隊更是全軍覆沒。(重傷的五人由於救治未果,死在了路上。)
由於鬆本蒼次郎和泉三郎剛剛跟隨大軍返回領內,所以根本不知道長尾家和朝倉家的使者到來之事,對於長尾景虎的失蹤也同樣毫不知情。
倆人由於還要去另外幾名足輕的家中送還陣亡足輕的遺物,所以並未在喜太郎家中久留。
在津川家,已經有明文規定。但凡是為津川家作戰陣亡的足輕,屍首可葬於神宮寺中,而遺物則交還其家人。這樣的規定已經慢慢的成為津川家領內的一種習俗,所有的足輕和武士都在自覺遵守這樣的“約定。”
半個時辰之後,喜太郎和阿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如果不是身旁擺放著的喜二郎的衣物不似作假的話,喜太郎和阿椿更願意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幕是在做夢。
長尾喜平二景虎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的母親並未過世,自己也沒有出家,母親陪伴著自己度過了幼年、少年真是溫馨的日子啊,如果可以的話,長尾景虎寧願長眠夢中,不願醒來。
“水”不過饑渴讓長尾景虎不得不醒來,感覺到口中的幹澀,喉嚨更是像火在灼燒一樣,長尾景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
沉浸在悲傷中的喜太郎和阿椿正相對而坐的默默垂淚,聽到榻榻米上的動靜之後,阿椿掙紮著走到了長尾景虎的麵前。
長尾景虎感覺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邊,於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阿椿看著榻榻米上的長尾景虎,“如果喜二郎沒死的話,該有多好啊!”或許是思念自己的兒子,阿椿的眼神中飽含著深情。
熟不知,在長尾景虎的眼中,阿椿與夢中母親的模樣完美的契合、重疊在了一起。
“母母親?”長尾景虎稚嫩的聲音傳來,直接洞穿了阿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