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笠原三郎的心裏一陣無奈!
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太刀的溫度,笠原三郎認命般的低下了頭,與此同時,金川河岸邊上,二三十個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岸邊,鮮血流了一地。
吉川廣家站在笠原三郎的身旁,手中的太刀緊了緊,沒好氣的道“你是怎麼發現我們乃是津川家的兵勢,而非運送糧食的人的?”
聽到吉川廣家的話,笠原三郎緩緩的道“很簡單,今日前來送糧的那個人叫犬八郎!在下剛才故意用犬三郎這個名字來試探閣下,然而閣下如果真是犬八郎的話自然會出在下的錯誤,然而閣下卻承認了自己乃是犬三郎,豈不是不打自招?”
“原來如此!”吉川廣家也被眼前這名武士的謹慎感到一陣心悸,“還好剛才沒讓這群人給逃了,不然我的計劃就泡湯了!”
“你是何人?”吉川廣家居高臨下的對著被綁在一旁的笠原三郎大聲的道。
笠原三郎抬頭看了一眼吉川廣家,然後撇了撇嘴,“閣下又是何人呢?身為武士難道不知道先要自報身份嗎?”
“混蛋!”笠原三郎話音剛落,站在吉川廣家身旁的本堂親廣便大怒道“吉川大人是何身份,豈是你這樣籍籍無名之輩可以比擬的?”
“吉川?”聽到本堂親廣的話,笠原三郎連忙開口道“難道是津川家第一大將,統帥五色備黃備之一的吉川廣家大人?”
吉川廣家點了點頭,然後道“第一大將愧不敢當,不才正是吉川廣家!”不過吉川廣家雖然話這樣但是臉上的自得之意是難以隱藏的。
見吉川廣家承認了身份,笠原三郎頓時一臉激動的道“原來真是吉川大人,在下信濃笠原家笠原三郎信淨,見過吉川大人!”
“信濃笠原?”吉川廣家聞言一愣,“你可知道笠原信時和笠原康長二人?”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笠原信淨連忙道“笠原信時大人當年在信濃時就是本家奉行,隻是當時在下還十分年幼,所以在下和信時大人並不熟識。”
“怎麼?吉川大人認識信時大人?”笠原信淨好奇的問道。
“哈哈!”吉川廣家大笑著道“豈止是認識,笠原信時和笠原康長現為本家經濟奉行與勘定奉行,與在下同為津川家家臣。”
“竟有此事?”笠原信淨長大了嘴巴,一臉的驚訝之色。
“怎麼?你難道不知道?”吉川廣家也不解的道。
笠原信淨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道“實不相瞞,在下也是前不久才隨父親從能登國乘船來的陸奧,不過父親大人路上患了重病已經亡故,在下與母親被安東家的人救起,於是便替安東家效力了。”
“笠原三郎,既然如此,可願為本家效力?”吉川廣家突然開口道。
笠原信淨先是一愣,然後便大喜道“當然願意!承蒙吉川大人不棄,在下願意加入津川家!”
“很好!”吉川廣家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對著身旁的本堂親廣道“給笠原三郎鬆綁!”
本堂親廣一臉為難的道“吉川大人,這”
“鬆綁!”吉川廣家不容置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