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山野邊賴久本以為自己的一席話能讓最上義守回心轉意,但是沒想到卻換來了最上義守的怒喝。
最上義守此時臉色鐵青,胸脯隨著呼吸劇烈的起伏著,雙眼通紅的盯著山野邊賴久大聲的道“山野邊賴久,本家與津川家乃是盟友,你如此言論就是在破壞本家也津川家的和睦!”
“或者,最近領內的傳言便是你散步出去的?你是何居心?”最上義守越想越氣!自己好不容易和津川家這樣的強力盟友達成了協定,眼看就要實現自己多年的夢想,整合最上家了。怎麼老是有人要來拖自己的後腿呢?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最上義守感覺整個最上家都是一群目光短淺之輩,不然最上家在自己的統帥之下或許早就應該整合各個支族,然後南下與伊達家爭鋒,北上攻滅野寺、戶澤之流,哪還有如今的津川家什麼事啊。
想到這裏,最上義守看向山野邊賴久的麵色更加不善了,“這次軍議沒你什麼事了,退下吧!”完,最上義守便將頭轉向了另外一邊,看都不看山野邊賴久一眼。
看著眼前盛怒中的最上義守,山野邊賴久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然後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主帳。當外麵的光亮映入山野邊賴久的眼中時,山野邊賴久終於忍不住流下了一行熱淚,“最上家曆代先祖,利五郎有負重托,沒能教好主公!惜哉我最上家三百年之基業,今日終毀於一旦!”
“利五郎已無顏再麵對各位先祖,今日唯有一死而已!但願能以吾之鮮血,喚醒主公吧!”著,山野邊賴久突然跪在了地上,然後伸出顫抖的右手,抽出了腰間的肋差
“不好了!”半刻鍾之後,正當最上義守臉上還怒氣未消的時候,一名足輕突然神色惶恐的從帳外跑了進來,“大人!不好了!山野邊大人切腹了!”
“什麼!”一瞬間,帳內的半數武士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足輕一臉的呆滯。即便是最上義守也忍不住側目看向了帳外。
“主公,山野邊大人這是以死明誌啊!”這時候,一名頭發半白的中年武士突然哽咽著對著最上義守道“還請主公重新考慮一下本家與津川家的關係,不要讓山野邊大人的血白流啊!”
“成澤定秀,你也要來妖言惑眾嗎!”看著又一個出來“大言不慚”的家臣,最上義守是徹底怒了。若剛才聽聞山野邊賴久死訊的時候最上義守心裏還有那麼一絲愧疚之意的話,現在便蕩然無存了。
其實最上義守的性格成為這樣,於最上義守的成長環境是密不可分的。
最上義守繼承最上家家督的時候才剛剛兩歲,那時候最上家已經成為伊達家的從屬勢力,羽州探題最上家已經淪為笑話。
這時候,山野邊賴久等人再教授最上義守的時候自然會將最上家昔日是如何的強盛,日後應當如何如何講給最上義守聽。所以這就讓羽州探題最上家的“威勢”在最上義守的心裏紮上了根。
所以,最上義守從便有一種優越感,所以根本不願意向童家妥協。這種自命不凡的心態讓最上義守並沒有認識到如今最上家早已經不是昔日的羽州探題,而不過是一個分崩離析的“昔日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