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原寺一燈正準備出聲勸慰兩句,一個手持長槍的男人突然跑了進來,然後一臉恭敬的道“一燈大師,外麵有花卷城內派出的使者求見。”
“花卷城派出的使者?”
“這個節骨眼上,難道是來威脅我等的?”幾名寺僧心裏暗自盤算著什麼。
正在幾名寺僧思索的時候,幾名急性子的暴民頭子就已經忍不住了。
“一燈大師,事關我等數萬人的性命,對待津川家的使者我們可馬虎不得啊!”一名三十來歲,帶著一塊黑色方巾的男子一臉急切的道。
“作兵衛,幾前叫嚷著要攻打花卷城,奪取糧食的那個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正是你吧?怎麼這會兒又開始要像津川家搖尾乞憐了?”一名身穿足輕具足,頭上裹著白頭巾的男子出聲嘲諷道。
“就是,這些武士沒有一個人是好人。特別是那個什麼津川家,嘴上著今年隻收取六成農稅,實際上暗中還不是收取的八成?”一名來自阿曾沼家領內的村頭憤懣的道,顯然對武士階級是十分痛恨的。
“夠了!”大原寺一燈手持一把薙刀走了出來,一雙滲人的眼神環顧了一下四周,原本叫嚷的作兵衛等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遇事隻知道爭吵,如何能夠成事?既然津川家先禮後兵,那貧僧倒要看看津川家打著什麼主意!去將津川家的使者請進來吧!”大原寺一燈側過頭對著先前那名進來報信的年輕男子大聲道。
一刻鍾之後,目送那名自稱羽津行秀的武士進入大帳之後,工藤昌祐將手中的長槍靠在了一邊的木製圍欄便上,然後走到一旁對著一名發呆的年輕人笑著道“次郎,還在想那件事嗎?”
正處於呆愣狀態的年輕人聽到聲音之後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身體,轉過頭麵無表情的道“兄長,難道你想要回去嗎?回那個殺父仇人的身邊為其效力?”
“父親是死於信虎公手中的,與現在的當主可沒有太大的關係。”工藤昌祐感慨了一下,然後突然一臉正色的道“自父親死後,我們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浪跡關東。如今既然晴信殿遣書召回我等,何不返回武田家振興家名呢?”
“我等乃是武士出身,自然應有武士之驕傲。當年我父與虎資叔父平白被武田信虎所殺,而今又讓我等返回甲斐為武田家效力,真是可笑!”年輕人一臉憤怒的道“兄長若是想要榮華富貴的話大可自行返回武田家即可,反正武田晴信也不過是想要拉攏一批舊臣,兄長與我誰去都是一樣。統帥50騎的侍大將,真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條件呢!”完,年輕人自嘲的笑了笑。
“源左衛門不愧是源左衛門,你的脾氣和父親當年還真是一模一樣呢。”工藤昌祐似是在緬懷什麼,“罷了,即便是父親恐怕也會支持你的選擇吧!”
“那麼若是不回甲斐的話,難道繼續在這世間流浪嗎?”工藤昌祐在弟弟身旁坐了下來。
工藤源左衛門佑長,也就是工藤昌祐的弟弟這時候站了起來,然後聲的道“我與兄長逃出甲斐之後,去過關東到過越後,就連近幾地方也曾去過,遍觀諸大名,無出津川出羽介之右者!出羽北鬥星之名,自從進入奧羽地區以來,是我等聽聞最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