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已經到了晚上。
由於日吉神社實在太,這麼多人很明顯不可能都安排在神社內居住。而這時,白送了那麼多禮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足利義晴硬是將津川宗治一行人安排在了日吉神社的別院內,雖然幾十號人擠在一起是有些麻煩,不過津川宗治的旗本們還是沒有絲毫的怨言。
“如此來,主公如今就已經是幕府的管領代了?”室內,矢島忠兵衛和蒲生久清等一眾吃瓜群眾們洋溢著激動的神色,圍著津川宗治就是一陣詢問。
津川宗治可能也是心情大好的原因,於是將今發生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矢島忠兵衛等人,立刻便引來了眾人的一陣驚歎。
蒲生久清頓時坐正身姿,如同被任命為管領代的人是他自己一樣,滿麵紅光的大聲道“喔謔謔,主公身居管領代一職,身為津川家家臣的我們,亦感榮威在身啊!如此,請受在下一拜,恭賀主公獲賜尊位!”
“祝賀主公!佑我津川家!”矢島忠兵衛等人也連忙拜服在地。
津川宗治不以為然的摸了摸下巴上已經蓄起來的一撮胡須,“區區管領代,不過是一介虛名而已,有何好慶祝的?”
“倒是今本家觀六角家的那個六角義賢看向我等的眼神很不對勁,而此時我們正好在六角家領內,一切還是心為妙!”津川宗治一臉凝重的道。
矢島忠兵衛連忙點頭道“主公放心,今夜旗本眾輪番守夜,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紕漏的!”
“嗯!”津川宗治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旗本眾中的泉護次郎突然從屋外探出半個腦袋,聲的道“主公,門外有一名自稱明德坊覺曉之人求見!”
“明德坊覺曉?莫非是今日主持將軍繼位儀式的那名瞎眼僧人?”津川宗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道“有請!”
“哈!”
不多時,明德坊覺曉穿著一襲素色僧袍,手持一串佛珠緩緩的進入了屋內。
“明德坊覺曉見過津川出羽介大人!”一進入屋內,明德坊覺曉便很自然的坐了下來,然後對著津川宗治微微一禮,然後便默默的在一旁掐起了佛珠,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津川宗治用眼神製止了身旁的矢島忠兵衛和蒲生久清二人,然後出聲道“大師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要事?”
聽到津川宗治的文化,明德坊覺曉稍微抬起了頭,然後又垂了下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津川宗治也不生氣,繼續重複道“覺曉大師可是有何要事,不然何以深夜造訪?”著著,津川宗治還加大了音量。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清楚了”,明德坊覺曉“如夢方醒”的念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陀耶”,“出羽介殿何以安坐於此,莫非不知大難已經臨頭?”
“大師此言何解?”津川宗治眼神閃過一絲不善。
明德坊覺曉搖了搖頭,然後便雙手合十沉默了下來。
一旁的矢島忠兵衛和蒲生久清剛想做聲,津川宗治便抬起右手製止了二人,“你們幾人先出去!”
“主公,這”
“出去!”
“哈!”見津川宗治言語堅決,矢島忠兵衛等人隻好起身退出了房間。
待倆人離開之後,津川宗治這才出聲道“大師現在可以明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