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義晴父子最好是永遠別回來了,反正有他們在京都是一日別想安穩了!”
一條房通正碎碎念的著什麼,突然感覺身子一頓,身下的馬車似是停了下來。一條房通頓時一臉不耐的問道“為何突然停滯不前?”
“關白殿下,前方突然湧出來一堆難民擋住了去路,怎麼趕都趕不走啊!”加久見宗賴滿頭是汗的回答道。
一條房通揮了揮手,然後開口道“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哈!”
不多時,加久見宗賴便滿麵春風的跑了回來,氣喘籲籲的對著一條房通高興的道“關白殿下,前方有一隊近百人的騎馬隊快速駛來,後麵還跟了數十名足輕,現在已經進入了城內,來人高舉桔梗紋大旗,十分的氣派!”
“桔梗紋?土岐家不是已經被齋藤氏下克上奪取美濃了麼?土岐賴藝和土岐賴純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會如此明目張膽的上洛?”一條房通頓時有些納悶了。
“關白殿這麼巧啊,沒想到在這裏居然也能遇見你!”正當一條房通不明所以的時候,又是一臉牛車駛來停在了一條房通的不遠處,然後裏麵下來了一個身穿公卿服裝的中年男子,一臉傲然的看著一條房通。
一條房通眼神裏閃過一絲怒色,不過還是笑嗬嗬的回答道“喔謔謔謔,多日不見,權大納言還是如此的風采依舊啊。”
“山科殿不應該在四處奔走,祈求那些武士們捐獻禮金麼?怎麼今日有空來此了?”
山科言繼昂了昂頭,一臉得意的回答道“關白殿剛從土佐回來,恐怕對最近的時局不是太了解!前不久,西園寺公長親自前往奧羽一行,收取了數萬貫的獻禮”
“這不可能!”山科言繼還沒有完,一條房通便是一臉震驚的道“數萬貫豈是奧羽之地能夠有人出得起的?即便是大內、細川、三好等勢力,恐怕也不是拿就能拿得出來吧?”
“山科殿即便是想要框吾,多少也想些可信的東西啊!”一條房通很明顯並不相信山科言繼的話。
山科言繼早知道一條房通會是這樣的反應,於是連忙接著道“關白殿若是不信大可在這裏駐足觀看,出羽的津川家當主津川宗治已經親自上洛了,不僅如此,數日之前西園寺公長等人已經押解了津川家進獻的財物回到了京都。”
“那可是價值數萬貫的獻禮啊,幾十隻箱子堆在麵前,裏麵堆滿了各種金銀!特別是津川家費盡心思為皇陛下所澆鑄的金幣,簡直是讓人垂涎欲滴啊!不過這批金幣顯然不是吾等能夠染指的,否則可就是逾越了!”
見山科言繼振振有詞的了半,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一條房通心裏也有些打鼓了。
一條房通素來與山科言繼等人不和。
一條房通常年居住在土佐,隻是在就任關白之前才返回的京都,所以身上難免沾染了一些“鄉土氣息”,這自然受到了一群自視甚高的京都“文化人”們的各種嘲諷。
再加上土佐一條氏與鄰居西園寺家的關係也不咋地,西園寺公長替朝廷拉來這麼大的一筆“讚助”,不正好顯得一條房通這個關白的無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