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六年一月二十日。
自從津川家上洛以來,京都較之以往熱鬧了很多。特別是萎靡了很長時間的公卿們,仿佛一下子重新煥發了活力一般,如今在京都看到的全是公卿們的一張張笑臉。
不過,對於很多公卿來今卻是一個悲傷的日子,因為他們的大金主——津川宗治即將離開京都回返領地了。雖然依依不舍,但是人有悲歡離合,根本別無他法。
直到津川宗治等人的身影從眼前徹底消失之後,一眾公卿們才擦了擦淚水,然後緊握住手中一抹鼓起的紅色物體,邊哭邊笑的朝自己家中走去。
一條房通和九條稙通並肩站在一旁,好半之後一條房通才如釋重負的開口道“稙通殿,津川家此番上洛可算是幫了朝廷一個大忙啊!”
雖然一條房通並沒有明,不過九條稙通依然知道其想表達的意思,“是啊!雖然津川家上洛乃是為了津川家的家名,不過朝廷也從中受益匪淺啊。”
“單財政方麵,津川家此次上洛之後,若是省吃儉用的話已經足夠朝廷十年的用度了”九條稙通一臉感慨的道。
一條房通點了點頭,然後在倆名侍從的服侍下登上了一輛牛車,緩緩的離開了。九條稙通羨慕的看了一眼,然後搖著頭背負雙手朝家中走去,以九條家如今的財政狀況連牛都買不起了。
雖然津川宗治走的時候特地給九條稙通留下了500貫錢,但是早已經被九條稙通的夫人華姬拿走了。況且九條家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九條稙通哪裏還有勇氣亂花?
津川宗治一行人雖然離開了,不過至少三五年之內京都依然留有津川家的傳,關於津川家的一切都被人們所津津樂道。
望著後麵越來越模糊的京都,津川宗治一臉滿意的踢了踢馬腹,然後笑著道“終於能回家了,雖然隻呆了十多,不過思鄉之情卻日漸濃鬱啊。”
“是啊。”跟在津川宗治身側的矢島忠兵衛也跟著點了點頭,“不過這會兒出羽國內還是嚴冬呢,一下子來到這麼暖和的地方,真的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真羨慕泉護次郎他們,就這樣留在京都了,真好!”一旁的旗本鯰貝盛宗突然插了句嘴。
津川宗治回過頭,一臉嚴肅的道“怎麼?你想留在京都?要不要本家成全你?”
鯰貝盛宗連忙閉上了嘴巴退到了後麵,一臉通紅。
泉護次郎和鬆井十郎二人是最早跟隨津川宗治的一批人,若是論資曆那是能跟村義景這樣的重臣相提並論的。不過作為津川宗治的旗本,他們的職責是護衛津川宗治的安全,所以並沒有向村義景那樣出人頭地。
這次將二人留在京都擔任在京奉行,津川宗治也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做的決定。
一來,津川家已經同朝廷、幕府建立了關係,那麼這種關係自然需要日常維護和保養,否則過段時間之後津川家對京都的影響力就會逐漸下降,久而久之誰還記得你津川家是誰?
其次,既然決心插手畿內地區的事務,那就不能放任不管。對於畿內地區的局勢和重大的事件津川家必須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所以留下一部分心腹在京都就勢在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