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憲政很失落。
本來這次來古河城是為了拉上古河公方跟著自己一起幹的,但是沒想到北條家居然已經掌控了古河足利家以及周邊的豪族,看來這一條路是行不通了。
津川宗治也看出了上杉憲政的失落,同時也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剛剛在古河禦所內居然沒有鎮住這些國人眾。當然,津川宗治如果將身份表露出來的話,恐怕這些國人眾們也不敢如此放肆,但是津川宗治也有苦衷。
既然決定不參與關東之事,那麼津川宗治自然要低調一點。不然津川家的當主出現在了古河禦所,還公開支持足利晴氏,那不就是津川家也開始介入關東的事務了麼?
這對於津川家的長遠發展來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上杉殿,不要氣餒,此事雖然棘手,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騎在戰馬,津川宗治靠近上杉憲政安慰著道。
上杉憲政抬起頭望著津川宗治的眼睛,然後一臉疑惑的問道“津川殿剛才為何不直接表明身份,相信憑借津川殿如今的威望將結城政勝等人震懾住是很容易的事情啊?”
“本家並不打算介入關東地區的紛爭,所以這件事上在下不宜出麵!”
“當然,對於上杉殿和古河公方殿的遭遇,在下也十分同情!”
“在下深受將軍大人的信賴,更身兼輔佐鶴岡公方殿的重任。雖然無法直接幫助上杉殿和古河公方殿,但是也願意在其他地方一盡綿薄之力!”津川宗治一臉正色的道。
上杉憲政點了點頭,“津川殿費心了,在下感激不盡!”
“隻是,如今古河公方和結城政勝等人已經站在了北條家一方,想要組成新一輪的北條包圍網,可就南咯!”上杉憲政有些有氣無力的道。
津川宗治擺了擺手,不可置否的回答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就換一條路嘛!”
關宿城,位於古河城的南方,是古河足利家家老築田晴助的居城。
從古河禦所出來之後,築田晴助滿腹怒火,一句話沒就回到了居城喝起了悶酒。
築田晴助之父築田高助拖著病體走到了築田晴助的身旁,虛弱無力的道“八郎,今日評定的結果如何?”
“還能如何!結城政勝等人已經將兵勢帶到古河城城外了,數千大軍嚴陣以待,主公也隻能被迫同意隱居!”築田晴助一拳捶在了身旁的地板上,一臉憤慨的道“可恨除了佐野修理亮之外,家臣中連個反對的人都沒有!”
“看著結城政勝等人作威作福的樣子,我真是恨不得一刀將他們給殺了!”
“咳咳咳!”築田高助喘了口氣,待自己的呼吸順暢了之後繼續道“八郎,你惱怒的其實並非是結城政勝等人的跋扈,痛恨的也不是家臣們都倒向了北條家一方。”
“你真正在意的,其實是因為幸千代王丸殿沒能繼承公方之位,本家多年的心血就此毀於一旦!我的可對?”
築田晴助楞了一下,然後垂頭喪氣的道“唉,父親大人的在理,隻是如今大勢已去,本家當如何自處啊?”
築田家雖然忠心是忠心,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這個私心主要是來源於足利晴氏的長子幸千代王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