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能登畠山家傳來的最新情報,十日之前津川家的船隊便從輪島湊出發了。算算時日,五日之前就應該到達越前的三國湊,而昨日便應該到達濱港!”
“昨日等了一不見蹤影,今無論如何也應該到了啊!”望著已經快要下山的太陽,武田信豐有些著急了。
一旁的武田元榮也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麻木了,對於武田信豐、武田元榮父子這樣養尊處優慣了的“文化人”來,連續站立好幾個時辰這種事情,恐怕還是人生中第一次做。
“主公快看,海麵上有船!是駿河守的旗印!”突然,站在武田信豐身後的一名武田家武士一臉激動的指著海麵上突然出現的幾首關船大聲的吼道。
武田信豐連忙順著武士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武田家家臣逸見昌經的旗印。
逸見家是武田家家中的重臣,同時也是武田家水軍的掌握者,麾下有關船十餘艘(都是從津川家低價買的淘汰貨色)。
半響之後,幾艘關船分別靠岸了,逸見昌經大步從船上走了下來,然後來到武田信豐的身邊大聲的道“主公,津川家的船隊已經到達距離濱港不足三十裏的海域,目測還有半個時辰便可到達!”
逸見昌經奉命帶著逸見水軍在若狹國海麵上遊弋,驅逐海賊眾的同時,也負責為津川家的船隊引路。倆個時辰之前,逸見昌經在敦賀半島附近的美濱灣撞見了津川家的水軍,於是便留下了幾艘船給津川家的船隊帶路,隨後便先行返回若狹向武田信豐報信。
聽到逸見昌經的話之後,武田信豐頓時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彥二郎,立刻派人通知將軍大人與管領殿,津川殿的大軍終於到了!”武田信豐麵色潮紅,一臉激動的道。
“津川殿,可算是將你給盼來了!”
濱港外,武田信豐緊握著津川宗治的手不放,情緒十分激動。
“數年不見,兄長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啊!”津川宗治也親切的跟武田信豐寒暄著,緊接著,津川宗治又對著武田信豐身旁的武田元榮道“想必這便是彥二郎吧?常聽兄長在書信中提及,今日一見,果然是器宇軒昂啊!”
“武田彥二郎見過叔父大人!”武田元榮連忙行禮道。
老實,武田元榮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吃味的。津川宗治是大永元年出生的,而武田元榮則是大永六年,倆人的年紀相差不過五歲。但是武田元榮卻得叫津川宗治為叔父,不得不這很操蛋。
對於武田元榮的見禮,津川宗治還是坦然接受的,“這裏不是話的地方,不知道兄長可曾準備好酒食,在船上呆了一個多月,在下的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
“哈哈!”武田信豐拍了拍津川宗治的肩膀,“這世間,若誰在吃這方麵最了解次郎的話,想必定然是我武田信豐了!”
很快,武田信豐便將津川宗治一行人帶到了武田家本據後瀨山城。而跟著津川宗治一同到來的大軍,則暫時在後瀨山城外進行修整。
經過長時間的海上之旅,沒有個十半個月的時間,即便津川家的足輕再精銳,是不會有太強的戰鬥力的。